俞嘉蔚別過頭看著遠處某個位置,冷冷地說:“原本我已經不打算兌現拍賣會上的賭約,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你替我生孩子!”
頓了頓,他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但是我不會和你結婚,你說過不願當情婦,那你就當我的床伴吧!你如果想要自由,就得放棄孩子的撫養權。”決絕的話語猶如鬼魅般冷冽徹寒。
涵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上。
鮮紅的血,順著俞嘉蔚的手滴落在她的衣服上,點點猩紅在鵝黃色的衣服上化開,格外觸目驚心。
“蔚,你的手受傷了,快點包紮吧。”涵煙握住他的手腕,急切地說。
俞嘉蔚抿著薄唇,一聲不吭地盯著她,十分鍾前,他與唐伽坐在星巴克裏說的話,像是重播的電影片段,在腦海緩慢倒帶——
唐伽拿出一疊泛黃的照片遞給俞嘉蔚,淡淡地說:“涵煙小時候曾經被她媽媽毒打,聽歐陽家的老傭人說,有一次她媽媽發狠,把她從樓梯上推下來,她在醫院裏躺了一個多月……”
俞嘉蔚翻著手中的照片,看了十張就不敢繼續看了,照片裏那個遍體鱗傷的女孩,他認得,但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把這個女孩,與記憶裏那個調皮搗蛋,靈慧狡黠的小女孩聯想在一起。
他聽到自己冷冷地問,“這是她幾歲的照片,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時候涵煙七歲,這些照片是我偷***下來的,當時我想用這些照片控告歐陽夫人虐待親生女兒,可是外婆勸我不要輕舉妄動,她說大家族的人十分看重聲譽,我若是公開了這些照片,涵煙以後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唐伽歎了一口氣,繼續說:“沒有人知道原因,那時候她的兩個哥哥都在國外念書,涵煙的爸爸經常徹夜不歸,我問過歐陽家的所有老傭人,她們隻知道涵煙小姐發現了歐陽夫人的秘密,歐陽夫人那時候精神已經不太穩定。”
“後來歐陽夫人和她一起接受心理治療,花了一年多時間,才逐漸有好轉,涵煙記不清那時候的事情,不管我如何試探,她都說不清那時候發生的事情。”
俞嘉蔚攥緊拳頭,盯著手中的照片沉默不語,唐伽微翹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不妨再告訴你一個秘密,涵煙十歲那年,她把你送她的琥珀扔了,是外婆撿回來把它加工成兩條項鏈,如今兩條琥珀項鏈都在你手裏,也算是物歸原主了。我看了報紙,你爺爺正在籌備琥珀展,你一定不想讓他知道,那塊琥珀被切成兩半吧?”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什麼你知道那麼多事情?”俞嘉蔚咬牙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