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那恐怖的肉塊留著血卻在我身後的某一處停下來了,而在它的邊緣的留下來的血肉,卻都變成了普通的血肉。那肉塊好似一頭渴望青草而被鐵鏈束縛住的牛。
『它為什麼會停下來呢?是因為這座大山附近有結界嗎,看起來也不像領地到頭了』
因為恐懼而發出的喘息聲還未停止。
還不等我思考完,我便向那間木屋裏跑去,進去了屋子裏。
我將匕首放在桌子上,便開始了沉思:『那處血肉之地明顯是為了那個怪異〖肉塊〗而生的,與它的家相比,說是活動範圍更是合適,這是一個為〖肉塊〗而生的一個賜予它組合力量的結界,代價是活動範圍。而那座山是有人布置了結界,這種可能性還是有的。而通過不讓怪異接近的方式,這足以證明裏麵有人。或許這木屋是他之前的住所,之所以不管了是因為有〖肉塊〗!』
這時候我已經十分想去看看了,說不定那裏會有物資與食物。這點讓我十分想要看看。『如果不去我幾日內就可能餓死,或是被殺死,這木屋可能哪一天堅持不住了我就會死』
終於我帶上了唯一的匕首,向著那山洞走去,或許那裏我能住下。
來到洞門口,可以看到裏麵很亮,中間一個水池,裏麵的水幹淨而又明澈,四周略微長了些草,有些石塊結構可以睡下,而且這好似一個圓形的救贖之地。走進去後,牆壁上有著排放整齊的幹糧,一張紙條“你可以吃這些食物,喝那些水,但相對應的你要每天都在這休息,過夜”這條件哪是條件啊,這明明是救贖啊,好上加好!
我不會多想了,隻要能活著就行。
在這之前,我先是喝了些水,吃了點食物。然而這動靜好像讓〖另一個人〗發出了反應。
我順著聲音走到一處分岔洞前,走進去。
我看到了一位有著金色的頭發,穿著肩掛連衣裙的少女,一動不動,坐著,躺著在石牆邊。
我試探一下,沒有任何反應,我將手放在她鼻子前,沒有任何呼吸,於是我又準備看看有沒有脈搏,就在我碰到的那一刻,感到了拇指刺痛,感到血液一點一點向外輸送。我急忙將手收回來,可是卻有一根細管連接著我們,鮮紅的血液的顏色,令我恐慌至極。
不久我便暈了過去。
等到再醒來時,看到上麵的窟窿,就知道是在主廳了,我下了石床,看到旁邊有一位看樣子是比剛才的少女要小一些的。
赤紅的瞳色,與金色的長發,以及那純白色的連衣裙,腳上沒有鞋子,似乎對這些都無所謂。真是一個淒慘,孤獨少女的樣子啊。
現在誰對誰都是有警惕的,不過她應該是人類吧。不論之前那個少女沒有呼吸,而且還會汲取我的血,怎麼看都不對。看現在,應該是這個是人類。
下了床,想著還是該去想出去方式,眼前這孩子是不可能了,那隻能找人了。
說起來這個洞穴裏麵為什麼會那麼暖和呢,畢竟有不科學的東西,這點也不算什麼吧。
這次我出去格外小心,我向左出發,又不斷地在這裏的地麵上用匕首挖出來一個一個洞來,一路來都是非常平坦,天上依舊是毫無邊界的陰雲,如果說這是類似於地球那樣的地方,那麼從外麵看應該是一個白色的灰色的球,類似於一塊雪球。
大概過了一兩個小時,沒發生任何事。但是我這時腳忽然一軟,跪倒了下來,無論我的腿腳怎樣動,我的手不斷捶打,依舊沒有反應。突然腿腳皮膚開始顫動,皮膚不斷蕩起波紋,裏麵似乎沸騰了起來。之後,皮膚開裂了起來,裏麵流出來的是血肉模糊的血與肉的混合體,而其中袒露出來的骨頭,卻好似一觸即潰。不知道為何,我對這個樣子的腿卻似乎沒有任何痛覺。雖然無痛,這樣也可以在心裏讓我痛得撕心裂肺。這是目前為止最絕望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