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下高塔原來橙色的燈籠變成了紅色。
紅燈,意為危險、警戒。
宮門內,仆人小廝拿著白色喪事用具匆忙奔走,也有穿著白色喪服的人在忙碌。
紀雲笙推開窗望著那一抹紅光,看來她已經行動了,宮門要變天了…
過了半個時辰,女客院落裏忽然掌起了燈,頓時,喧鬧嘈雜聲四起。一群侍衛不由分說地衝了進去。
紀雲笙推開了房門,看見屋頂的一道苗條輕盈的黑衣身影。
雲為衫看著如今的情形,已經來不及回房間了。
上官淺與雲為衫對了個眼神,雲為衫去了上官淺的房間。
接下來,便是她們二人的表演時間。
紀雲笙看著二人精彩絕倫的表演,心裏感歎,果然還是現場版有感覺。
長老院內,宮子羽由於臨時繼承的啟動,成了新執刃,但如今的宮子羽還沒成氣候,隻是想調查父兄的死因。
女客院落裏喧鬧聲又起,有侍女上來敲紀雲笙的房門,讓她下樓。
紀雲笙下樓看到宮子羽和雲為衫站在一起,侍衛從後麵端了東西走出來,盤子上有一些茶餅和紅色粉末:“執刃這些茶餅是從上官姑娘房裏搜出來的,這些粉末是從紀姑娘房裏搜出來的。”
什麼!怎麼會!
紀雲笙瞪大了眼睛,在心中痛罵,真是倒黴!穿個越,怎麼什麼事都攤上了 !看來隻能飆演技了。
紀雲笙的眼淚說來就來,哽咽的說:“我可是少主親選的新娘,怎麼可能是殺害執刃和少主的凶手!”
雲為衫也附和道:“是啊,我也相信紀小姐不是凶手,而且她也沒有動機啊!”
“可這粉末確實是從紀小姐的房間搜出來的,你可願為了自證清白,喝下兌了粉末的白水。”宮子羽說。
“我不喝,因為我能證明我的清白。”紀雲笙依舊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畢竟可是開了上帝視角。
“哦?”宮子羽順著她的話問,“你要怎麼證明?”
紀雲笙說:“薑姑娘的病,我可以治好。”
宮子羽聽了有些興奮:“此話當真?”
“當真。三日,我隻需三日,若我能解薑姑娘的毒,可否證明我的清白?”紀雲笙問。
“可以,但若三日後,你沒能…”
“任憑執刃處置。”紀雲笙打斷了宮子羽的話。
宮子羽聽到滿意的答案也沒有再為難紀雲笙。
紀雲笙答應後,來到了醫館,發現宮遠徵也在。
宮遠徵看見紀雲笙,有些詫異:“你怎麼在這?”
紀雲笙正在為薑離離把脈:“看病。”
宮遠徵不禁撇了撇嘴,這個女人前幾日正熱情似火,今日怎麼這麼冷談,宮遠徵嘲諷:“就你?”
紀雲笙把完了脈,轉身看著宮遠徵囂張的說:“我連你的毒都解的了,這點不在話下。”
宮遠徵氣得臉色鐵青:“好啊,比一比?”
紀雲笙的氣勢也不輸:“比就比,比什麼?”
“就比誰先治好她。”宮遠徵指著床上昏迷的薑離離說。
“好!”紀雲笙一口答應下。
說罷,二人便開始對薑離離一頓研究,最終寫下了兩份藥方。
抓藥的大夫看了兩人的方子,不禁讚歎:“這方子真是好極了!你們兩人雖從不同的角度出發,但卻有異曲同工之妙,也讓老夫茅塞頓開。”
紀雲笙和宮遠徵都不由地看了對方一眼,紀雲笙的語氣帶著些許驕傲:“看來我們打平了嘛~遠徵弟弟~”
宮遠徵不服氣的說:“這次是你走運罷了,下次我一定會贏你!”
宮遠徵的臉有些窘迫和微紅:“還有,不許叫我遠徵弟弟!隻有哥哥能這麼叫我!”
紀雲笙看著宮遠徵,春風滿麵:“好的,遠徵弟弟~”
宮遠徵隻見麵前的少女穿著潔白的長裙,襯著她粉乎乎的臉龐,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小巧而秀麗的嘴角上揚,眉眼彎彎笑得燦爛。
宮遠徵第一次有了悸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