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走了五年了…”宮尚角坐在墨池邊,呆呆地對著月光發呆。
一天晚上,宮尚角一如既往地來到深山裏練劍,每當他想上官淺的時候,他都會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靜下心來。晚風吹過竹林,竹葉漫天飛舞,宮尚角在皎潔的月光下手持寶劍,來回揮舞。“哢嚓”這響聲在竹葉飄落的聲音中微不足道,卻傳入了宮尚角的耳朵。
“來者何人?”宮尚角拿著劍,向聲音的發源處追去,兩個黑影在竹林中穿梭。宮尚角從地麵上一躍而起,腳踩過幾根竹子,落在了那人的前方,堵住了她的去路。宮尚角用劍指向了那人的脖子:“你是誰?”抬眸間,他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眸。少女的眼眸中飽含著淚光,嘴唇止不住的顫抖,惹人憐憫。上官淺?宮尚角心頭一顫,握著劍的手止不住的顫抖,他害怕傷害到她,小心翼翼地放下了距離她脖子極近的劍。“你是誰?”宮尚角抑製住顫抖的嗓音,顫顫巍巍地問。他強忍住心中的思念,卻早已紅了眼眶。
上官淺對上這雙熟悉的眼眸時,瞬間慌了神。她沒想到她和宮尚角會再次重逢,跟沒有想過是在這裏、在今天、在此刻重逢。她不敢再麵對宮尚角,也不想再傷害他了。上官淺連忙跪在宮尚角麵前,不停地叩拜:“公子,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
宮尚角連忙把上官淺扶起來,他那雙有力的大手輕地托起上官淺的手肘,這一次,他沒有把她的手肘往下摁,生怕傷害到了她。“請問姑娘是?”宮尚角將聲音變得溫柔。
“小女許清清,是這山中的住戶,感謝公子的不殺之恩。”上官淺不敢再次麵對宮尚角,隻好再次對他說謊。
聽到少女說她是許清清,而並非他的上官淺,宮尚角有些失落。“那你跑什麼?”宮尚角追問。
“我…我以為你是殺手。”
“哦?殺手?我長的這麼像壞人?”宮尚角的語氣中帶有幾分挑逗。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公子這麼晚了,在此處做什麼?”上官淺反客為主,反問宮尚角。
“我隻是在此處迷路了,時候不早了,我要繼續趕路了,姑娘保重。”宮尚角正要轉身離開。
“公子請留步,”上官淺叫住了宮尚角,雖然她不敢再次麵對宮尚角,但她也時常回憶起與宮尚角的點點滴滴,如果還能再與他共處一段時間…哪怕是一個夜晚,“天色已暗,行路不安全,不如公子到我的寒舍中留宿一夜,明早再動身,可好?”
“可是…你一個女孩子家,實在是不好…”
“無妨,公子衣冠楚楚,想你也不是那種人吧。”
“那就打擾了,姑娘請帶路吧。”宮尚角開始對這個女孩感興趣了,她處事冷靜的樣子,像極了上官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