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
“什麼時候才能排到我們啊,大中午的還要檢測,這知了也煩的很,俺要是像那些報紙上的行者們一樣厲害,早就一拳把這機器打爆,讓他們測測測個沒完!”身高接近一米九,一身腱子肉的年輕人邊拿著手上的成績單扇著風邊喊道。
旁邊一個頭紮髒辮,脖戴大金鏈子的小太妹一拳擂在了年輕人的腰子上罵著:“胡莽你能不能安靜點,我塗指甲油呢,一會塗亂了用你的高考成績單給我擦。”
年輕人被捶了一拳好像啥事沒有,一臉鄙夷。
“雨霏,塗指甲油我能理解,可正常人誰會在排隊檢測天賦的時候站著塗啊……而且你還是塗的腳指甲油,你沒看墨鯉被你靠的都快站不住了嗎啊喂!”
“哎,墨鯉你說把我們十七班排在最後是不是就因為我們學習差?”年輕人拍著拳頭,一臉憤恨的說道。
一邊的潮流少女收起了指甲油,拍拍大隻佬的二頭肌,“學習差的是你,我跟墨鯉是怕你腦子不好被別人欺負,為了陪你才待在十七班的。”
“你放屁,老墨說我這是身體發育重心放在了體魄強健上,放在舊世紀隨便當個健身教練一大把小姑娘倒追。”
“得了吧,就你那腦子,放以前最多就給趙貴灝他們家當個看門的。話說趙貴灝那小子呢,平時不是離墨鯉不超過十步的嗎?”
“他剛去前麵找人去了,說是今天負責我們區檢測的那個女頭頭他爸帶他見過一麵,想上去套套近乎,能不能讓我們插個隊啥的。”
“讓一讓,讓一讓嘿~”
三人正說著,一個身穿潮牌,手裏拎著塑料袋的帥哥擠出人群從隊伍後麵走了過來。
“趙大公子,你咋跑後麵去了,咋樣,能不能插個隊呀,雖然插隊沒素質,可憑啥我們排最後呀。”
“同意,一班二班那些小赤佬沒來的時候老娘就在這排隊了,現在人家都測完回家吃完中午飯了!”
“沒辦了啊,我剛擠到前麵看見嬋姐好像身體不舒服的樣子,坐在角落額頭冒冷汗,我也沒好意思問,怕鯉哥等的熱了,繞到外麵買了些冰棍來。”
“可以啊你,這麼體貼,你要是個妹子,墨鯉不收了你都說不過去,嘿嘿。”
“可不是嘛,這小子對墨鯉比我們都好,也不知道為啥。”
兩人一人接過一個冰棍把高考成績單墊在屁股下麵往樹蔭下一坐,邊吃邊開始胡亂猜測墨鯉和趙貴灝之間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小故事。
“我就是佩服鯉哥的智商好吧,你倆到底在那偷偷說什麼呢,胡莽你那一臉壞笑就像考試抄到了鯉哥答案一樣啊喂!”
“鯉哥你說說他倆呀,鯉哥?”
“你倆別鬧了,鯉哥有點不對勁,喊他也不說話,怎麼背上都汗濕了?”
……
……
我是墨鯉,從小和死黨胡莽,王雨霏在江南市軍區大院長大,父親是個大大咧咧的團長,基本每天吃住都在行伍裏不常回家,母親更是記憶裏從來沒出現過,父親告訴我她犧牲了,可每次當我問的更具體的時候他總是找各種理由岔開話題,我覺得母親身上的故事沒那麼簡單,母親的謎團一直是我最想弄清的兩個問題之一。
什麼?你問另一個,那就是現在你看到的情況,從小我便有個毛病,會時不時的突然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然後一睜眼,眼前是一團團迷霧,腳下是寧靜的毫無波瀾的水麵,仿佛意識來到了一個被霧靄籠罩的湖泊上,在夢中,嗯,我姑且稱它為夢,在夢中我坐在一把不知是何種材料打造的高椅上,身穿繡滿各種複雜圖案的長袍,不能控製自己的移動,隻能無聊的原地打量這裏自己視角能觀察到的部分,被動的等待回到現實,有時是一刻鍾,有時幾分鍾,回到現實後身體也沒有任何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