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各自本事(1 / 1)

淳於昊見他口無遮攔,睜開眼睛,在水底狠踢了他一腳,“滾,輪不到你多嘴!”

謝淵見他動怒,揮手遣走了一旁的奴仆,嬉皮笑臉的又靠近了些,“王爺,哪個宮裏的嬪妃,屬下替你抓來。”

淳於昊扯了扯嘴角。繼續閉上了眼睛。不再搭理他。謝淵靠近了一些,“王爺,你別不信,大不了我敲暈了帶出來。”他頓了頓見淳於昊臉上泛著笑意,又大了幾分膽子,繼續說道:“皇上有那麼多嬪妃,少一個,說不定也不會察覺。而王爺府中除了王妃便無她人,難得有心儀的,即便皇上知道了也該成全的。”

淳於昊聽到此處,好氣好笑。“你如何知道是個嬪妃?”

“怎地不知,王爺這一路微服,又是半夜三更的。。。”他忽而停住,“

若是個宮女,何至於如此麻煩。。。難道竟不是個女子!總不會是謠傳中那個黎國質子吧。”

淳於昊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卻並未否認。隨即便又閉上了眼,將身子往水裏沉了沉,像是不再搭理了。

謝淵涼在一邊,處於極大的震驚之中,幾次開口欲問,卻又覺得淳於昊雖待他親厚,卻也由不得他來盤問這些個。到終還是將嘴閉上了。

隻能死盯著淳於昊,待時光虛度,直到水聲嘩然一響。淳於昊自水池中站了起來。“連日奔波,將軍也早些去休息吧。”說著踏出了水池披上了浴袍。

“王爺,難道真是啊?”謝淵轉身趴到池邊問道。

淳於昊在門口停了一下,一手扶著門簾反問道:“你說呢?”

“屬下不知。”說完這句謝淵忽而有些緊張。

淳於昊打量了他一眼,臉色有些不悅,“本王看你不死在戰場上,倒是想死在別處了。”

話畢將門簾一扯,就走了。

謝淵很有些心虛,這膽子確實大了些。而這腦子裏更是亂成一鍋粥。原本他是很敬佩魏王的。回憶跟他相識的幾年,還真是難以相信他竟然跟他皇兄的人有私情,還是個男的。。。這可不妙,簡直太不妙了。

安公公跟著淳於甄從議事堂出來,心知這幾日皇上心氣不順,一觸即發。自己又是避不了,隻得加倍小心,半句都不敢多嘴。一路人陰沉沉的回到乾清宮。先是奉了茶,見淳於甄臉色稍緩,才小心問道:“陛下,要奴才讓人傳盅燕窩麼?”

淳於甄跟那些議事大臣混了一下午,到此刻確是有些餓了,便準了一聲。安公公忙喚人去傳,誰知到門口又被一奴才咬著耳朵說了幾句,頓時皺眉看向淳於甄。又煩躁的揮了揮手欲遣退了那奴才。

“怎麼了?”淳於甄不悅的問。

安公公吞吐了一陣,終於說道:“是禮部侍郎周恒求見。”

淳於甄一聽,當下將茶盞往桌上一擲,臉色頓時也怒氣衝衝,“不見,纏了一下午了,還沒完?告訴他,亡國舊貴的事沒什麼好商量的了,再來煩朕,便貶他去簷州!”

安公公早在心裏將那周恒罵了個便,似乎周家都出死腦筋。這周恒比當年的周昘有過之而無不及。想他也算是皇上的近臣,怎麼竟不知他的心思。非要在這事上和陛下較勁。他倒是牛骨頭一根,不痛不癢的,苦的還不是他。這都陪著小心一整天了,好不容易撐到此時,又被他挑出了火。

“聽見了?還不去傳話。”安公公大聲斥責了奴才。回頭,“那燕窩?”

“不吃了!”

不吃也好,省的待會被摔。

淳於甄忽而站了起來。來回走了兩遍後,徑直走了出去。安公公及一並奴才急忙跟上前,跟了幾步便明白淳於甄是要去“那處”,暗自鬆了口氣,這些日子他也算是摸出了個規律。隻要陛下心情好,去了那,要不就發火,要不就連著幾日陰沉著臉。但凡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去了,準能消個大半。衍少這本事也真是神了。

雖時近傍晚,陽光還是挺大,又無風,算是個秋日裏極好的天氣了。阮鈺正躺坐在廊前,背靠著廊柱,手上拿著一本小傳。見淳於甄來了也不起身,隻淡淡的看了一眼,便又去看書。

淳於甄有點不悅,但又沒太不悅,隻能打發了奴才,隻身坐到一邊,看了他半天,阮鈺也沒反應。便將他摟了過來,“什麼書,那麼好看?”

說著搶了他的書,翻了翻,卻是丟到了一邊。“你曬了多久了,臉都曬紅了。”淳於甄覺得他整個身子都被曬得暖融融,臉紅紅的顯得氣色也特別好,不住有些欣喜。便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阮鈺卻扭頭避了一避。這動作有些激怒了淳於甄,扯過他低頭便親了下去。好半天才放開他,卻是問道:“吃了什麼,嘴裏甜絲絲的?”

阮鈺對視著他,依舊沒有回答。

“今天怎麼了?一問三不知的。不想說話?”淳於甄看了看天色,決,定要帶阮鈺進屋好好訓訓。

正準備起身,卻被阮鈺拉住衣襟:“陛下,我想出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