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一頓,語氣越發嚴厲冷冽的說道:“如此妖孽,我周昘必定除之。你雖咎由自取,如今也算是讓你死個明白。”
伴隨著將士的冷哼和嘲諷之聲身上挨了不輕不重的一腳,將他踢了個翻身,那一行人離開了營帳。
周昘與他的手下立於軍前大聲命道:“再有兩三日便可抵達陳將軍那處了,殿下此時還在與笛綸的十萬騎兵拚殺,我們要全速而行。早日趕去支援。全軍丟棄重物行囊,輕裝上陣!”
“是——”眾將士齊聲響應。
於是很多炊具被丟棄,糧草也隻留了幾日的分量,其餘的全部燒毀。就連營帳也隻帶了三分之一。
正緊鑼密鼓之間忽而一個小兵慌亂的跑來向他稟報道:“周將軍,侍郎將不見了!”
“不見了?哼,怕是當了逃兵吧,不管他,全軍準備出行。”
“可是侍郎此時正在病中,應該不會跑的,況且殿下命我等定要好生。。。”
“夠了!”不等小兵說完,就被周昘厲聲打斷。“此時情況危急,刻不容緩,本將不能因為一個孌寵耽誤了行程,再有不聽軍命,動搖軍心者,格殺勿論!”
周昘說完就騎上了馬匹。揮鞭道:“出發!”
大軍在周昘的一聲令下全數前進,銳不可當。那一聲異議猶如從未出現過一般。。。
周昘所帶領的四萬大軍剛離開半日,另一支隊伍就行至此處。
“烈次王,你看。”
笛綸烈次王屍逐昆一雙灰色銳目掃視著眼前一片狼藉的焦土。麵色暗沉。
“烈次王,這是淳於甄的軍隊留下的嗎?他們怎麼會行到此處,難道是知道我們要去攻打他?”
屍逐昆皺起了濃眉,“軍資和重物都丟棄了,應該不是因為我們,怕是趕去和陳俊的部隊彙合。”
“那我們追不追?”
“他們輕裝簡騎,就算是追也很難追上,若是他們和陳俊的彙合,兵力將大於我們,我們去了反而不利。”
“那我們怎麼辦,不是撲了個空嗎?”
屍逐昆沉思半響:“如今不如去和王子的騎軍彙合,轉而一同攻打大逕的那合軍。”
“我們聽您的。”手下附和道。
“烈次王,發現一個活口。”一個探病前來稟報。
屍逐昆聽聞與手下幾人朝那處走去。入了營帳,果然看見地上躺著一個人,被嚴嚴實實的困成一團,穿著褻衣,麵色卻泛著潮紅,顯然是在發熱。
“是個病人。”手下一人探了下阮鈺的額頭說道。
“解開他嘴上的絨布。”屍逐昆看見絨布底下的嘴型一張一合的蠕動著,似乎在說些什麼。
手下一把解開了布條。
“水。。。水。。。”阮鈺輕若遊絲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給他水喝。”
水壺剛一入口阮鈺便洶湧的喝了起來,喉嚨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你是誰?為什麼會被困在這?”屍逐昆轉用漢語詢問。
但阮鈺喝完了水後就再也不說話。
“烈次王,恐怕隻是大逕的棄兵吧?我們怎麼處置他?殺了嗎?”
屍逐昆看了看昏迷中的阮鈺,冷冷說道:“帶走,讓巫師把他弄醒,然後問他逕軍的情況。”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