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變著法子的折騰,阮鈺隻剩下喘氣的勁,喉嚨也沙啞了,欲哭亦無淚,每當覺得終於要結束之時,埋在身體裏的性-器卻又是開始囂張的壯大。耳邊不住傳來的安慰哄勸,阮鈺微眯著眼睛根本聽不進幾句,隻聽見遠處的風聲吹動了寺廟的鍾鼓,輕微的震蕩著,咚——咚——咚——
已分不清是真是假是虛是幻。
最後淳於甄坐起來將阮鈺抱在身上,阮鈺緊緊抱住他的脖子不肯坐下去。淳於甄將手探向阮鈺的後徑,抬手竟是溫熱的鮮血,也是嚇住了,趕緊替他上了藥,抱著他躺了下來。
見他麵臉皆是冷汗,頓時心痛萬分。在心裏罵了自己無數遍。
除了第一次喝醉酒,後頭皆是給阮鈺用的最好的潤藥,自以為無妨,卻不想阮鈺如何受的住他連續兩夜毫無節製的索要。
被摟在懷中的阮鈺累的立即就昏睡了過去,卻是極不安穩,在夢中時常掙紮幾下,低聲的呻吟。而淳於甄被身下依舊難平的欲-火也是攪的一夜無眠,卻是再也不敢動了。
阮鈺做噩夢的毛病也就是從那一夜開始,便緊緊的糾纏著他。直到後來遭遇了真正的噩夢。。。但在睡夢中,淳於甄的影子卻永遠是最清晰最叫他害怕的,這些淳於甄不會知道,而阮鈺也不會說,隻有阮鈺偶爾夢醒時看見他時眼中的畏懼和驚恐,一次一次叫他心痛,卻不知,在最初,正是他埋下了這顆不善的種子。。。
年輕氣盛,自負驕傲,他也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從小在皇權的浸染下成長,四海之內莫非黃土,在未喜歡上阮鈺之前,根本沒有什麼是他需要花費心力去得到的。而他也早已習慣信手拈來的一切。他不似淳於昊有他的無奈,不似淳於謙有他的思慮,不似淳於哲有他的顧及,甚至不似薛銳有他的計謀。。。
愛了,他傾盡全力,恨了,便也不遺餘力。卻不知道這一切覆蓋了阮鈺之後,是否會叫他窒息,而等萬丈波濤潮退顯露被遮掩住的泥沙時,已是在日月輪回之後,而那畢竟已經是被磨礪了無數次之後才能出現的印記。又怎可能被預測,被逆轉?而清晰了之後卻隻能等待著另一個輪回將一切再度吞沒。。。
“殿下,要不要叫醒衍少主?”小安子微微抬首問道。
淳於甄正在更衣,張開著手臂任奴才將禦征龍盔披掛在身上,冷冽的金屬泛著殘酷嗜血的光澤。不知覺的,他的臉仿佛也凝重深沉了許多,收回手,自行理了理衣袖,回頭看了床榻一眼,淡淡的說道:“不必了,衍少身體不適,免他去參加出征送行的儀式了,這事你和禮部的去知會一聲。”
“是。”
話畢淳於甄大步的走出了阮鈺的寢宮,倒是小安子略有猶疑的回頭看了看放下了簾帳的床榻。隨即也快步跟了出去。
“太子走了?”
“。。。回小主子,太子殿下上午就已經離開了皇宮去往和遐蒼國鄰近的赤峰了。”小李子回道。半響並未聽聞阮鈺再說其他又問道,“小主子要不要先用點午膳,殿下派的幾位太醫已經在殿外恭候多時了。。。”
簾帳之內,阮鈺握了握拳,又鬆開。“你叫他們都會去吧,我身體無礙。”
“這。。。”小李子有些猶豫。
“我說了,我身體無礙!”
“是,奴才這就把他們都遣了。”小李子趕緊應和道,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阮鈺沉沉呼氣,又強製緩和下來。轉身向裏側,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