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十分,阮鈺得閑與書房習字,忽聞一陣淡香,抬頭正是芷若。他笑笑,放下手中之筆。“你怎麼得空來了。”
“我又不是什麼大忙人,怎麼?不歡迎?”
“豈敢。”
芷若笑著拿起了桌上的宣紙輕輕讀出聲:“殘暑蟬催盡,新秋雁帶來?”她轉過頭嬉笑道:“這正直夏天,就想著秋天了,衍少可是熱怕了?”
阮鈺拿起一邊的濕帕擦了擦手,“不過寫著玩玩。”
芷若放下宣紙忽然問道“傷處可還疼?”
阮鈺不經意的用手觸了觸“不疼了,昨天多謝你來替我上藥。”
芷若徑直坐在一邊仔細看了看阮鈺的脖子。“你怎麼不謝謝太子,可是他囑咐我來探你的。”
“嗬-”阮鈺冷笑了一聲。“你難道不知道這傷正是他弄的嗎?”
芷若不答,隻談了口氣“阮鈺,太子的性子。。。對你其實已是忍讓頻多了。。。”
阮鈺臉上笑意漸收,冷冷說道:“你的意思是我應當順著他,任他欺淩是嗎?”
芷若見阮鈺臉上起了慍怒,愣了愣“太子怎會欺淩與你?”她頓了頓又說道:“你。。。難道不知太子他對你有意?”
阮鈺聽聞驟然起身,“你此次來這若是想羞辱我,這些已是足夠,請回吧。”
“衍少。。。我並不是那個意思。。。隻是你每每和他衝撞,吃虧的總歸是你,你若能說幾句軟話,太子必定不會對你如何。又何至於受這幾番皮肉之苦。。。”
“小李子,送客!”阮鈺心中厭煩,沉沉說道。
小李子聽聞跑了進來,又有些尷尬的看著芷若。
阮鈺卻未等他開口逐客,轉身離開了書房。
“芷若姐?”
芷若臉上也是青紅難辨,隻笑了笑說道:“無事。這瓶藥你交與衍少,另其睡前塗抹一次。”說著,從懷裏拿出一瓶軟膏遞給小李子。
小李子接過:“我替小主子謝過了。”
“那我先走了。你留步吧。”
“是。”
小李子望著芷若的背影,一臉恍惚。
要說阮鈺和芷若平日裏也是交好的,怎如今竟惹得小主子如此氣惱?
“小主子,這是芷若姐叫奴才給您的藥膏。。。”
還未遞出,卻一把被阮鈺甩開。那瓶子“噹—”一聲便摔碎在地上。
小李子驚的張大了嘴,“奴才該死!”
阮鈺卻不理他獨自離開。
三日後,阮鈺終於還是去了上書房,要避能避幾日?他倒要看看淳於甄究竟還能將他如何。
然在殿外等了許久,卻未見淳於甄前去,他便隻木然的坐在一邊的石階上,忽而眼前一暗。抬頭卻見淳於昊正皺著眉看著他。
“三皇子。”
“你來這做什麼?”
“我做了太子兩年的伴讀,你不知嗎?”
淳於昊冷笑一聲:“太子前幾日就已被父皇準了太子太傅專授,往後不用來上書房,你這伴讀不知嗎?”
阮鈺起身不語,拍了拍衣衫,正要離開。卻忽然被淳於昊推在石壁上。
隻見他麵目陰沉,兩手撐於阮鈺身側。怒目而對。恨聲道:“怎麼?失寵了?”
“讓開。”阮鈺沉聲說道。
淳於昊卻笑了起來。“不如你隨了我如何?太子能許你的,我照樣許你。”
阮鈺沉沉吸氣隻瞪著他。
“在我麵前裝什麼清高?阮鈺,我竟不知你有這能耐,於太子身下承歡滋味如何?”
阮鈺一時怒極,抬手便要扇去。卻被淳於昊一把抓住,按在頭頂。隨即俯身覆於那另他極為不爽的唇上強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