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額頭冷汗直冒道“仙師還請不要動怒,本店的陣法禁製不知道為何會被殺手破解,確實是本店的疏忽,不過所幸的是您並無大礙,本店給予您適當補償,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本店處理怎麼樣。” 琦玉點了點頭拿過客棧老板送過來的錢財,隨手丟進乾坤袋,吃完早飯便離開了龍門客棧,街道上行人絡繹不絕,琦玉正好奇的看著一些新鮮的事物,突然聽見人群中有人喧嘩,“不好啦,死人啦,陳氏他老婆死了,大家快過來看看” 人群裏吵吵嚷嚷,你一嘴我一舌的,一個婦人道: 啊呀,你們聽說了嗎?一個壯漢道: 聽說了,聽說了!那位男主人可是姓陳的,名叫陳昌。我還記得他家住在那片竹林旁邊。一個老大爺道: 哎呀,陳昌可是個勤勞的人,每天天還沒亮就上山砍柴,一直都很節儉樸素呢。老婦人又說道: 是啊,他婆娘叫什麼來著?好像是陳氏貞吧?壯漢: 不對不對,她叫陳氏鈺玉,是個容貌秀麗的女子。聽說他們夫妻過去也是感情非常好的。老大爺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唉,看著陳昌那淒涼的樣子,心都碎了。怎麼會有人下如此毒手?這可真是匪夷所思啊! 琦玉跟隨著眾多村民來到龍門鎮西邊的一戶人家,這座房屋裏三層外三層地被圍了個水泄不通。村民們聚集在門前,臉上寫滿了驚恐和好奇。 就在此時,鎮長也匆匆趕到現場,鎮長一麵安撫著村民的情緒,一麵派人去通知衙門,“各位父老鄉親,不必驚慌,我現在以派人去通知了衙門,衙役一會兒就到。” 此時琦玉從人群中走出,對著鎮長說道“在下琦玉,修行之人,我或許可以幫上些忙!” 鎮長自身也是練氣八層的存在,但是卻看不出琦玉修為的深淺來,再加上琦玉那一襲華貴白衣,無一不顯示著琦玉身份的不凡,自也不敢怠慢和得罪,“道友請!” 琦玉越過眾人來到院內,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院落,琦玉走入偏房中,一男子正跪倒在地痛哭著,“娘子,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上山去砍柴的呀,否則也不會讓惡鬼挖了心髒!” 琦玉心情有些沉重道,安慰道“人死不能複生,我來看看什麼情況,如若是被害,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凶手,為你娘子報仇。” 琦玉掀開床上的白布,仔細的的觀察著老婦胸前的傷口,老婦胸前赫然有一處大洞,本應該有心髒的地方空空如也,傷口處有四個爪行缺口,看形狀似乎是被什麼東西一爪子掏出心髒,在床邊琦玉還發現了一根白色的短毛,白色短毛還散發著一絲光澤,看樣子應該是一種妖獸或者靈獸的毛發。 琦玉轉過頭又疑惑的問起陳昌,“陳昌,你說你老婆被惡鬼挖了心髒,你為何如此說?” 陳昌抹了一把眼淚道“回大人,我們龍門陣每隔幾個月就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我記著已經有十幾起了,每一次衙役和官老爺過來查探以後,都說是被惡鬼給挖了心髒,說是亡者生前做了什麼虧心事,才導致心髒被惡鬼挖了去。” 琦玉聽完青筋暴起,雙拳死死攥起,忍著怒氣道,“那你或者你夫人做了什麼虧心事?” “大人,我夫人特別善良,就是平時走路踩死一隻螞蟻,都會愧疚半天,而我則以砍柴賣柴火為生,平時從來沒有和鄉親鄰居發生過爭吵,不信您可以問問各位鄉親父老!”陳昌急忙解釋道。 琦玉收起那根白色的毛發向外走去,此時龍門鎮的衙役和官老爺也來到了現場。 一個身形肥胖的縣太爺,從四抬大轎上緩緩走下,他的目光緊盯著琦玉。他身穿華麗的錦袍,頭戴金冠,滿麵顯露出權勢與威嚴。伴隨著他的是一眾驍勇的衙役,手持銀槍,氣勢淩人。當琦玉試圖離開時,這些衙役立即組成阻攔的姿勢,將琦玉攔住。其中一名衙役高聲問道:“你是何人?敢私自闖入案發現場!快報上你的身份!”縣太爺也是微微皺眉,對琦玉責問道:“你是何人?竟然敢闖入本官的案發現場,有何企圖?” 琦玉保持鎮定,他麵對這些衙役並不動容。他微笑著回應:“在下琦玉,隻是一個修行之人。我來此是為了幫助調查真相,為死者伸張正義。” 縣太爺的眼神閃過一絲猶豫,他注意到琦玉身穿華服,且無法看出其修為實力。這讓他猜測琦玉可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於是他決定試探一下琦玉的身份,同時也希望能借機結交有來頭的人。 縣太爺微笑著說道:“琦公子果然是個有膽識的人。既然你是修行之人,想必在江湖上應該頗有聲望。請問公子可否告知在下貴姓大名,讓我可以向上司稟報一二。”琦玉聽出縣太爺的試探之意,但他絲毫不露破綻。他抱拳道:“在下琦玉,並無什麼特殊身份。隻是一個路過此地的普通修行者而已。”縣太爺聽聞琦玉的回答後,顯然有些失望,但他並未放棄。他換了一副和藹可親的表情,繼續說道:“琦公子,能在我們縣城中展示你的才華,定能為您開拓更廣闊的前程。本官願意給予你榮耀的待遇和支持,隻需您透露一下您背後的勢力,或者您擁有的資源,我可以為您排憂解難。” 琦玉眉毛微微一挑,他明白縣太爺的意圖,但對此並不感興趣。他保持著微笑,禮貌地回應:“縣太爺過譽了,我並沒有什麼特殊勢力或者資源可言。隻是單純想為這起案件找出真相,還死者一個公道而已。” 縣太爺微微皺眉,隨即又笑道“既然公子不願透露身份,相必自有難言之隱,下官還要查探現場,就不賠公子了。” 縣太爺進入房間內,他表情厭惡地望了一眼屍體,立即掩鼻示意。隨行的驗屍官立即踏步上前,小心翼翼地開始查驗起屍體。驗屍官仔細觀察著陳氏的遺體,檢查了傷口和其他線索。經過短暫的調查,他麵色凝重地宣布:“陳氏貞因德行缺失,被惡鬼吞食了心髒,死因可以確定為超自然事件。” 縣太爺聞言並不驚訝,他知道這是與以往類似案件的常規結論。他點了點頭,冷漠地下令:“將屍體帶回衙門,給予合適的安置。告訴圍觀的群眾已經得出結論,可以退散了。” 一名衙役立即轉身執行命令,他們將屍體仔細包裹,並攙扶著抬離現場。同時,另一些衙役開始向圍觀的群眾喊話,告訴他們案件已經結案,要求大家散去。 陳昌絕望抱著縣太爺的大腿哭喊道“大人,冤枉啊,我夫人一看就是被惡人所殺,請大老爺為我做主啊 圍觀的群眾聽到衙役的聲音,略感失望地散去,但其中還是有些人不甘心。他們私下議論著,對縣太爺的結論提出質疑。一位年長的村民小聲嘟囔道:“怎麼可能是惡鬼吃了心髒?這明顯是凶手所為!” 縣太爺見到人群中有人小聲議論,對陳氏貞的死因提出質疑,他頓時怒火中燒。他目光一寒,一腳把陳昌踢出一丈多遠怒道:“哪個膽敢在亂嚼舌頭?誰敢質疑驗屍官的結論,立刻抓起來!”衙役們立即行動起來,他們急忙搜索著人群,試圖找出那個敢於抗議的人。有幾名衙役向前擠進人群,用嚴厲的眼神掃視著每個人。群眾麵麵相覷,露出畏懼和不安的表情。他們迅速閉上了嘴巴,紛紛低下頭,不再敢繼續議論。縣太爺以嚴厲的手段,成功地將人群恐嚇得沉默下來。縣太爺滿意地看著群眾的反應,深信自己已經掌握了局勢。他冷笑一聲,高聲喊道:“大家都聽著,案子已經結案,陳氏貞的死因已經查明。再有人膽敢妄言,我定會嚴懲不貸!現在,退散!”這番話在人群中回蕩,讓人感到恐懼和壓抑。群眾無奈地默默散開,沒有再敢有任何異議。他們心頭充滿了無力和悲憤,卻無法公開表達。 縣太爺坐在由四人抬著的華麗大轎裏,離開案發現場。大轎整齊地鋪著繡花錦緞,金漆邊框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彰顯著他的尊貴身份。 等衙役們離開後,街坊鄰居才重新圍了過來,紛紛開始勸解起陳昌來,一個婦人道“陳昌,我就勸你放棄吧,俗話說得好,民不與官鬥,現在縣太爺已經結案,誰還敢妄論,我勸你認了算了!” 陳昌哭訴道“可是我夫人難道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嗎?雖然夫人未曾為我添得一兒半女,但是我倆感情甚好,現在徒留我一人在世上,我還有個什麼活頭啊!” 眾街坊鄰居又開始你一言我一語開始勸解起來。衙役們圍繞著大轎,嚴密守衛。他們手持長槍,警惕地環顧四周,確保縣太爺的安全。大轎緩緩前行,踏著鋪滿紅毯的街道,引起路人側目和議論。縣太爺端坐在大轎內,嘴角微微上翹,展現出一絲得意之色。他透過窗戶,俯瞰著街道兩旁,看見民眾低頭避讓的樣子,心中充滿了權勢的快感。大轎穿行過繁忙的市集,經過人潮湧動的街道。民眾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目送縣太爺的大轎離去,表達著對他的敬畏和崇拜。最終,大轎抵達縣太爺的府邸,一個寬敞豪華的建築。府邸外有綠樹環繞,一座華麗的大門守衛著入口。衙役們迅速將大轎停穩,然後打開車門,恭敬地等待縣太爺的下轎。縣太爺麵帶笑容,從大轎上緩步下來。他迎向府邸的大門,伴隨著衙役的護衛,進入自己的豪宅。在府邸內部,精美的花園、裝飾華麗的廳堂和雕梁畫棟的房間展現出縣太爺的富貴地位。一名老管家迎麵而來,“老爺,靈公子已經等候多時了。” 縣太爺應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衣裳便向客廳而去。 琦玉握著那根白色毛發,眉頭微蹙,若有所思,站立在院子之外。就在這時,從他的對麵走來一個俊美男子,十幾個人簇擁著一個囂張跋扈的公子哥。公子哥身穿一襲華貴的黑色長衫,衣袍上繡著金線勾勒出精致的花紋,彰顯著他富家子弟的身份。他高大挺拔,臉上帶著一絲輕蔑的笑意,眼中透著囂張跋扈之氣。 他麵容俊美,五官立體分明,眉宇間流露出一股張狂的氣息。他目光高傲而不可一世,仿佛誰都都看不入眼。的黑色長發披散在肩上,給他增添了幾分野性和威嚴。 此人正是魔無極,在龍門客棧吃飯的時候曾有過一麵之緣。 “琦玉兄,因何事而苦惱”魔無極訕笑道。 琦玉問道:“無極兄,你有沒有聽說過龍門鎮每隔幾個月就有凡人心髒被挖走的傳聞?” 魔無極看著琦玉的困惑表情,他微笑解釋道:“我略有耳聞,龍門鎮屬於龍山縣,而龍山縣理論上是屬於瀘州管轄,但是實際上是被靈血宗所控製,後唐大世界絕大部分的地方,都是宗派統治著國家,龍山縣就是靈血宗的屬地,而靈血宗掌門之子,就在龍門鎮縣太爺那裏坐客,你何不去縣太爺的府邸看一看,問一問實際掌控龍門鎮之人。” 琦玉看著眼前的魔無極,微微一笑“無極兄說的甚是,我去去就回。” 魔無極看著琦玉離去的身影,輕蔑的一笑,“哼,這下有好戲看了,我們去看戲去!” 隨後便帶領著眾人,不緊不慢的向著縣太爺的府邸慢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