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早晨還是有點點的寒冷,特別是在山林旁的小村落,隨著太陽慢慢升起,山間的水汽蒸發,霧氣環繞,村裏一簇簇的炊煙慢慢騰空而起,不知是霧還是煙……
忽然一陣陣的哭聲響起,在寂靜的村子裏響的格外的響亮,“哇,哇哇……”一聲響過一聲,小溪邊上的人群慢慢多了起來,討論聲也多了。小女嬰的眼睛閃著純淨的光芒,咿咿呀呀的舞動著,那一瞬間,勾起了每個人心中最溫柔的感覺。大家都紛紛交頭接耳,好奇地猜測著這個可愛的女孩是從哪裏來的,為什麼被扔在了小河中。
“誒呦,這籃子的女娃長的真好看,那個父母這麼狠心啊。”
“嬸子,不是這麼說呀,這小溪源頭是那邊啊,這是女娃還是妖怪都難說!”
說到這裏的時候,在場的老一輩都想起來什麼很害怕的事情都搖了搖頭,一個比較老婆婆說:“這孩子我們村子真的留不得,誰都不敢惹那邊的東西啊!”
“誒呦,祖宗保佑,這我可不敢講,但是要是真的女娃,那不就白白餓死啊?”
“誰敢賭這個呀,要是真的是那個那可是禍害整個村子呀。”
雖然村裏人都很害怕,但是都算是民風淳樸,不讓小籃子繼續往下流,把籃子提上了岸來,這家尋點白粥喂養著,那家拿件破衣服給蓋上,但是對於收養的問題沒一個人肯點頭的。
村尾的一個沒什麼存在感的老頭探著頭看著被人群圍著的小女嬰,他微微皺起眉頭,深情地注視著那個女孩,心中湧起了一種難以言表的感動站出來說:“這娃,不管的話也是生命來的呀,也許是仙人留下的血脈呢?那邊除了山精妖怪,不是還有山神這些神仙嘛?或許還是某位大能的孩兒都不一定啊!”
這老頭是五年外地來到這裏落腳謀生的老人,懂些醫術和岐黃之術,姓譚,年過七旬,慈眉善目,顯得格外親和。
“叔,那些大能者孩子都保護不了嘛?還讓這麼小孩子順著河流流下了,他們都保護不了我們又能怎麼辦呢?”
“唉,天道難問呀!這孩子我收養了吧!那麼小一個,丟在這裏活不活的了,都是個問題,大不了長大一些讓她出村子去都沒關係。大家覺得如何?”
“但是……”
“我覺得這個想法可以,這麼小一個就算是妖怪也沒能力呀?”
“我也讚成,如果真的是人類,我們也沒有禍害自己人呀”
這譚老頭抱起女嬰,怎麼看都覺得很可愛。
“譚叔,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尋我們都可以,畢竟我們幾個都有養育過幾個孩子。”幾個村裏嬸子圍著譚叔說。
“好,後麵得多些打擾幾位了,我譚某人多了個孫女了。”
“誒,我們平時老的,小的生病都靠譚叔幫忙看呢,這點忙還是舉手之勞。”
人們雖然不願意自己去冒風險,但也實在不會去禍害一條生命,雖然非我族人,必誅之,但在沒確定之前人們都願意保護弱小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