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寢室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陌生人。
柳柳回想起白天裏聽到的開門聲,他不禁懷疑那個人會不會從那時起就在寢室裏了。
他打開手機,上麵顯示時間淩晨三點零一分,說來奇怪他醒過來的時候,那個人說話的聲音就停了。
柳柳仔細聆聽寢室裏的聲音,正當他邊胡思亂想邊懷疑自己又聽錯了的時候
那個聲音突然又響了起來。像一個人在竊竊私語,聽不真切,好像在爭論什麼。仔細聽也辨認不出他講的什麼
瞬間一股冷意湧起,柳柳被嚇到整個人僵直在床上。半夜的寢室非常安靜,這個聲音明明很小但是很清晰,像圍繞在柳柳身邊,每一個音節都打在柳柳心上
他默默靠緊牆壁,不會是陸行塵那個家夥惡作劇吧,這個聲音和之前聽到的夢話一模一樣,如果不是陸行塵發出來的
也就是說,那昨天晚上那個“人”就在寢室裏了。寢室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第三個“人”
柳柳忍不住胡思亂想,他不敢動,仔細聽著一會感覺聲音像從背後傳過來的,一會兒又覺得聲音像從櫃子裏傳出來的
他打開手電筒,不知道怎麼辦,默默的把自己縮成一大團
中途手碰到枕頭都嚇他一大跳
他背靠牆縮著,睜大眼睛警戒著周圍,,但是他兩天沒睡好了,身體困的不行,沒一會意識就模糊了,就在他快要睡著的瞬間,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突然出現在腦海裏,柳柳嚇得立馬睜開眼睛
麵前什麼也沒有,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聲音也消失了。他一看手機三點半了,雖然寢室又恢複了安靜,但是他也不敢睡。
柳柳困的要死,也不敢放任自己睡著,他好像在上數學課,上一秒還有意識,下一秒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下一秒他就被自己嚇醒了。
如此反複煎熬,柳柳很痛苦,人被逼到絕境的時候都會爆發不一樣的潛能
當他抗爭了一個小時以後,困到崩潰的柳柳也被逼出了潛能,他覺得好像也沒那麼害怕了
畢竟他明天還是早八,誰懂早八的大學生比鬼的怨氣還重
抱著濃濃的怨念,和開到最亮的手機,柳柳終於睡著了
然後,他就成功的睡過了早八,手機開了一晚上手電筒,沒電了,鬧鍾沒響。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老師沒點名。又是在教室補覺的一天。柳柳無奈的奔向教室
除了因為睡姿問題,全身酸痛以外,好像沒什麼特別的,比如走在路上天上掉下磚頭什麼的。所以昨天晚上應該是幻覺吧,趴在教室的柳柳想著,便趴著睡著了
夢裏迷迷糊糊總覺得有人在看他,醒來他就忘記了,隻記得好像做了個好長的夢。
———
夜,窗外月朦朧樹影婆娑。黑色籠罩著地麵上的一切,樹的影子在月光下晃動,仿佛藏著什麼東西。
寢室裏的柳柳睡的不太安穩。迷迷糊糊間,他又聽到了聲音,和之前一樣,是一個男性的竊竊私語。
根本聽不清在說什麼,像在念咒語一樣,但在淩晨的安靜的寢室裏卻格外詭異和清晰,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仔細聽又好像就在耳邊
不出意料的,柳柳又“失眠”了。
第二天,柳柳鼓起勇氣,查看了寢室裏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意料中的什麼也沒有找到。不過他也不敢晚上找就是了
當天晚上他給自己準備了耳機,本來打算聽著歌睡覺的,隻要聽不到,就可以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可惜戴上耳機這個聲音依然在,像有人趴在他耳邊說話一樣,他掙紮著醒過來,聲音又消失了。
“到底是什麼冤情啊,鬼大哥,你找我也沒用啊。”柳柳無助的又把自己縮成了一大團。
室友的電話也打不通,不過他自身難保,也沒辦法去擔心陸行塵了,一連幾天都這樣,柳柳感覺自己快猝死了,躲也躲不過去,麵對又不敢麵對。
鬼哥還沒現身呢,他就先要猝死了。他也想出去住,但是生日那天卡包丟了,沒有身份證也沒辦法住酒店
倒是在柳柳翻寢室時在床底下把陸行塵的校園卡翻出來了
柳柳也想過求助,可是他也沒證據,他嚐試過用手機和電腦錄音,可是什麼也錄不下來。
說出去也沒人信啊,而且他社恐的厲害,和同學也不熟。陸行塵也不知道哪裏鬼混去了,電話也打不通
這段時間哪裏都不對勁,除了夜晚說話的那個“人”。柳柳覺得好像還有別的東西在跟著自己,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他總覺得有人在看他
站在陽台洗漱時,總覺得背後有人在看自己,轉過去“它”好像就躲到了廁所裏。看著鏡子裏背後又什麼都沒有,但是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卻讓柳柳如芒在背。
柳柳一會兒覺得是自己的幻覺,可能是看恐怖片看多了。一會兒又覺得感覺很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