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負鑫的表情最為精彩,不屑、嘲諷、痛快,種種得意交融,使一張鼠臉光彩奪目。
此時,眾人的目光都望向呂光這邊,剛才他念詩的聲音很輕,也就評委離得近才聽得到,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
呂光吐了口氣,展開宣紙,開始吟誦起來。
“奉高...小子敢問高長老大名?”
今天呂光似要將“語不驚人死不休”進行到底,居然停下吟詩,鬥膽問起高長老的名諱,要知道問年長者名字是非常不禮貌的。
但他也有苦衷,總不能好不容易搜到的詩,連個題目都不完整吧。
“大膽...”
“長老,請速將此無禮小子鎮壓...”
“豈有此理,這種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頓時,憤怒的咆哮聲將呂光淹沒,每個人都欲置其於死地,好似犯了十惡不赦的罪!
高長老也露出不悅表情,記不清有多少年,小輩敢問自己名字了。
邊上的幾名老者都眉頭緊皺,靜靜地望著高長老,他們知道眼前這人可是狠毒得很,殺厭惡的人根本不會眨一下眼睛。
“哦?哈哈,已經很久沒人如此與我說話了,小家夥勇氣可嘉!告訴你也無妨...”
但讓人意外的是,高長老經過短暫的錯愕後,居然露出興致盎然的表情,一句話說完但嘴巴一直在動,應該在傳音了,反正大家都聽不到。
“小家夥,你引起了我的興趣,我叫高長卿,希望別讓我失望,否則你會很難看哦!”
一陣似心底的呢喃在呂光耳畔響起,語氣中有些爽朗,但也有淡淡的警告意味。
“謝高長老,這下我可以將題目補齊了!”
呂光朝著高長老恭敬一拜,從地方撿起沾滿汙漬的筆,在“奉高與題梅”之間的空格上寫下兩字,這兩個字非常突兀,彎彎扭扭無人認識,但除了自己和高長老外。
高長老露出驚訝,但緊接著浮現出驚喜,此時他方才知道少年為何問他名字。
“既然高長老不願讓人知道大名,題目我就不念了,直接念詩!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短暫的安靜後,場麵轟地炸開,台下眾人即使不懂詩也發出驚歎聲,而台上的人則眼神複雜,唯有高長老喜上眉梢,而另外的幾名評委則目露驚羨之色。
“好,好詩!簡單通俗,朗朗上口,卻蘊含著一種自然宏大的感情...”
“難能可貴,難能可貴呀!”
“沒想到這麼多年,終於再次見到神作誕生了......”
四周一片讚歎聲,紛紛被這首詩折服了,至於此前對呂光的討厭,也轉為了欽佩,好像少年理當如此狂妄。
良久,瘋狂的人群才勉強安靜一些,他們想知道這首詩到底能得多少分,但一道突兀的聲音卻分外刺耳。
“好詩,絕美的詩篇,哈哈哈哈...我乾家贏定了......”
主席台上的乾罡狀若瘋癲,額頭青筋暴起,雙拳拚命捶胸,不斷仰天嘶吼,似要將之前的痛苦、悲哀、絕望通通發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