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啊飄將歐趴摁倒在病床上,強製命令他要休息,自己卻打著哈欠走到了滿是瓶瓶罐罐的桌邊,隨手拿起一個幹淨的玻璃瓶,將一截翠綠的植物塞進去。
歐趴一直都在目不轉睛的盯著飄啊飄,憑借他過人的眼力,他看出飄啊飄裝到瓶裏的東西,就是讓他陷入幻境的始作俑者,迷幻藤蔓。
歐趴出神的看了飄啊飄一會,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是不記得她的姓名,不由得感到失望。
他趁著飄啊飄還在忙的時候,又拿起了紙筆,強忍著雙手的無力,寫出了自己有史以來最醜的字跡,“艾瑞克,她叫什麼名字?”
其實還有半句話,但歐趴寫上又劃掉了,後半句話是“我很喜歡她”。
歐趴思考思考,感覺不合適,就將後半句話劃掉了。隨後遞給旁邊緊盯烏克娜娜背影的艾瑞克。
艾瑞克不想打破這種安靜的幻境,也怕突然說話打擾到烏克娜娜,就在紙上寫了回答,“她是飄啊飄,你的好朋友。”隨後將紙遞回給歐趴,自己則繼續看著失而複得的女朋友的背影。
飄啊飄...飄啊飄...
歐趴在心裏默念著這個名字,隻感覺止不住的甜蜜,至於後麵的好朋友,非常完美的被歐趴理解為女朋友。
歐趴想到幻境中飄啊飄隱晦的提醒,他感覺自己同對方是互相喜歡的,可能是自己以前太過遲鈍,一直也沒有表白,所以才造成現在這個局麵。
歐趴的腦回路完全符合他之前的想法,隻能說,他確實很了解自己。
整間保健室,基本上就隻有飄啊飄和烏克娜娜拿東西的聲音,艾瑞克同歐趴一樣,被勒令不準下床,要好好休息,兩個人就變成眼巴巴盯著她們背影的落水小狗了。
“收拾完了,娜娜,現在去還是等等?”飄啊飄說話的時候還有些顧慮,用眼神向後麵示意,這是生怕床上的兩個人看不到啊。
“......要不先等等?”烏克娜娜也是擔心艾瑞克與烏拉拉的狀況,猶豫著說道,聲音小了許多,說到後麵帶著些疑慮。
艾瑞克隻聽到了飄啊飄的問話,烏克娜娜背對著他,他也看不到烏克娜娜的表情。
艾瑞克跌跌撞撞的下床,也不管自己此時的臉色有多難看,不管不顧的撲向烏克娜娜,烏克娜娜被他撞的一個趔趄,幸好旁邊就是桌子,才沒讓兩個人都倒下。
“娜娜,你要去哪兒...你還要走嗎?你還要丟下我嗎?”艾瑞克本就情緒不太穩定,此時更是猩紅著眼睛,好像許久沒有睡覺的病人一樣,虛弱至極。
“艾瑞克,我沒有要去哪裏,隻是還有一些我必須要做的事情而已,不會離開太久的,你放寬心。”烏克娜娜安慰似的拍了拍艾瑞克橫在自己脖頸前方的胳膊。
“對啊對啊,我和娜娜要將這些異時空的生物逮捕,然後送到各自的時空去而已,不會去太久的。”飄啊飄也跟著解釋,看向歐趴,這才發現歐趴的手已經開始滲血了。
她連忙將手中的玻璃瓶收起來,拿著新的紗布走到歐趴的麵前。
“把手伸出來,你的傷口需要重新包紮。”飄啊飄拉住歐趴的手腕,將他已經滲血的紗布拆下,小心翼翼的換上新的紗布。
歐趴剛剛聽到飄啊飄說要離開時,反應同艾瑞克近乎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歐趴下床的時候腿軟了,差點栽倒在地上,一番掙紮下,保健室病床上的白床單都染上了歐趴的血。
歐趴的整個左手幾乎都是傷口,拆開紗布,鮮血淋漓,血肉外翻,看的飄啊飄要心痛死了,偏偏這傷口上有微毒,兩天才可以代謝下去,等徹底代謝完了,這傷口就會很容易好啦。
“艾瑞克和謎亞星的傷口加起來都沒有你的嚴重,你是將整朵花都放到手裏了嗎?”飄啊飄心疼之餘還帶著些許生氣,氣歐趴居然如此不珍視自己。
她在剛來的時候,就聽說歐趴的傷口是怎麼來的了,居然如此的大意,真是該罰。
歐趴歪著頭看著飄啊飄氣鼓鼓的側顏,水汪汪的眼睛,生起氣來也很可愛,不由得出了神。
歐趴心裏開心飄啊飄對自己的重視,麵上不動聲色的裝扮成可憐的模樣,在飄啊飄包紮的時候,時不時忍痛抽氣,又在飄啊飄看過來的時候,蒼白著臉對她揚起微笑。
如果這時候有風淩或者謎亞星在的話,估計會很明顯就能看出歐趴是在套路飄啊飄,這一招示弱,謎亞星可也是用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