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吵吵鬧鬧,在一家麻辣燙落了座。
許詩婉說:“赴夏,你初中哪裏的啊?”
“華中的。”林赴夏說。
莊文迫不及待說:“誒,我也是華中的,江哥也是。”林赴夏抬頭看了一眼江俞,江俞被那束目光看得好似有點不知所措,點頭笑笑,便不再有多餘的話,好像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那你知不知道茜姐,我以前還是她英語課代表呢。”莊文說。
“嗯,知道,她也教過我。”林赴夏說著。這時莊文說的更起勁了,好似找到組織一樣。
突然江俞起身,看似漫不經心的對著那一群人說,你們吃不吃辣?
周圍異口同聲說:“我們吃不吃,你還用著問嗎?”
“對啊對啊,江哥。”時庭楊笑著說。
江俞唇角微彎,轉頭就說:“老板,特辣。”
許詩婉第一個坐不住了,“小魚,你也太不講情義了吧。”
“小魚?”林赴夏忍不住小聲問,許詩婉聽到後不管江俞轉頭和林赴夏說:“對啊,別看我們平時一個個江哥江哥的叫著,綽號能少得了他的,好笑。”
“說的也是。”林赴夏跟著笑了起來,默默在心裏琢磨著“小魚”
“小同學,你吃不吃辣?”江俞看向林赴夏,嘴角的笑意未減半分。林赴夏搖了搖頭算是回答。
男孩自進店後,就把帽子拿下來隨手放在旁邊,頭發被帽子壓的有點塌塌的。
莊文又和林赴夏聊了很多華中的事,這讓林赴夏和大家的距離好像又拉近了一點,隻是江俞沒有參與這個話題的任何一處,明明他之前也是華中的啊。
莊文說:“你被茜姐教過,肯定領會過她金句頻出的本領,那是真叫一個牛逼。”
林赴夏笑道:“茜姐的嘴是絕對不用懷疑的。”
江俞這時回到座位,莊文一把攬過來說:“就這小子,絕對印象深刻,對吧,江哥?”
江俞目光忽地一閃,撇過頭去:“早八輩子前的事了,忘了。”之後,再無話。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江俞很抵抗提自己以前的事,好像在逃避什麼一樣。
如果可以,江俞壓根不想讓林赴夏知道自己初中是個什麼渾樣。但就是那個渾樣,也會被某人不經意拉了一把,上了岸。
莊文見江俞不願再提這個話題,也識趣不再繼續下去。
“赴夏,你生日什麼時候啊?”許詩婉在旁邊說。
“六月二十一。”林赴夏說。
“哎呀,可惜已經過了。”許詩婉咬著筷子說。
時庭楊這時突然說:“六月二十一,這天是不是那什麼芒種?”
“是夏至,夏天的開始。”一直低著頭吃飯的江俞說了一句。
“為啥不直接叫夏至啊?”林赴夏自己也很是疑惑,便問道。
“是奔赴夏天吧,奔赴才有意義。”江俞說著,林赴夏怔了一下,或許她自己都沒有想過自己的名字會有這樣的含義。
但是江俞想過,江俞知道,初中就知道了。
夏天總會伴隨著驕陽和蟬鳴,印象裏總會是聒噪的,但是林赴夏的夏天,她所奔赴的夏天好像總是安靜的,讓人覺得孤獨的。
所以在江俞還給林赴夏試卷的那一天,他就注定要把夏天還給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