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監獄的路上,我給林家棟打了電話,他說的關係一直打點著,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怕我做傻事,這邊已經招呼了,我直接去就行了。

想來林家棟也是對那個叫白山河有愧疚的吧。

我來到監獄門口,有個獄警已經等在這裏了,我換了副殷勤的嘴臉一下車就掏煙走了過去。

那個獄警示意不抽煙,然後把我往裏麵帶。

我被帶進了一間小屋子,被告知白山河馬上來了,我有15分鍾的時間。

我坐在這間狹小的屋子,腦子不由自主的思考著如何逃脫。

不一會兒,兩個獄警押著一身囚服的白山河走了進來,50多歲已經是滿頭白發,滿眼無神,想必心也死了。

白山河坐在我對麵,似乎對我的到來很驚訝,但沒有說話。

我主動開口說道:“爸,來晚了。”

白山河似乎對我對他的稱呼很奇怪,眼神古怪的打量著我。

我抽出一根煙,對著獄警揮了揮。

獄警點頭示意。

我遞給白山河,白山河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過去。

我給白山河點了火,緩緩說道:“已經在想辦法了,您也在裏麵別無精打采的,要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了。”

“為什麼你來了。”

白山河吸了一口煙,目光變得有神的看著我,要把我看穿一樣。

我說出編好的說辭:“以前腦袋混,不懂事,幹了很多錯事。離了婚才知道我愛的人是誰,很想補償你們家,但這輩子恐怕也還不清了,隻想盡力而為吧。”

白山河似乎是不相信我的說辭,說道:“我還算是有點眼力見的,我看得出來,你恨露露,恨我們這些給你主持婚姻的人,我原以為你會一直斷絕家裏的關係,現在看來我高看你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嘛,一個窮光蛋怎麼把露露追回來。”

“所以你來這的意思就是為了追回露露?”

“也不怕你笑話,小部分是對您愧疚,大部分是想追回露露。”

白山河抖了抖煙灰,笑著說:“我是恨你們家,你們毀了露露,也對我見死不救,我知道露露受了多大的委屈,但她一意孤行要嫁到你們家,我也攔不住,你們家能有今天,我得有一半的功勞,結果你們就穿褲子不認人,但那也沒辦法,你小子性格強。”

“不懂事,不懂事,爸見笑了。”

“你這是第二次叫我爸,剛才是第一次,我擔得起嗎?”

白山河目光深邃的看著我,竟讓我也感到一絲不安。

“您隻要給機會,我就擔得起。”

白山河笑著收回了目光,也沒有再說這件事,而是和我說著減刑的事情。

離開了監獄,我坐在路邊抽著煙,我回想著白山河的那個眼神,我不知道什麼意思!

他很危險嗎?不,他現在一無所有,他現在唯一和我講條件的籌碼就是白璐,難道他信了我回心轉意想跟白璐好嗎?

他應該沒有這麼蠢吧。

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給他一種模棱兩可的感覺,讓他猜不透我想什麼,我不可能什麼回心轉意愛白璐,但他想要減刑隻能被動聽我的,反正以前那白璐就在火坑,現在也是,他推不推無所謂了,我想要一步步控住住白山河,讓他成為我控製白璐的手段,但如今,他的表現讓我有種失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