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態度瞬間大反轉,迎著笑臉向阡黎保證,“你放心,待晚上他再來的時候,我一定誠心給他道歉賠不是。”
“當真?”
阡黎不敢信,明明剛剛眼中還堆滿了仇怨,怎地一息之間就換了一副新麵孔。
“當真。”葉天愉悅地背起手,拍著胸脯保證。
阡黎不知他突然的喜悅從何而來,不明所以搖了搖頭,轉身往倉庫的方向走去。
火堆上的草藥已經燃成灰燼,需要再添一把,阡黎從腰間抽出一條襻膊,開始束衣袖。
她將紅色的絲帶掛在脖子上,又繞了兩圈纏在手腕上。
她膚如凝脂,白皙中還透著粉,紅色的束帶綁在手上,竟有一種等待被淩虐的美。
最後,她將兩根絲帶交叉纏到背後打了個結。
她低著頭整理衣袖,發絲垂在胸前,露出修長的後頸。
葉天驚歎,怎麼會有人的後頸生得如此昳麗。
阡黎整理完畢,見葉天不知為何呆愣著出神,於是推了他一把。
“愣著幹什麼,幫忙呀,不是你非要一起來的麼,來了就要幹活。”
“哦,幫忙。”
被阡黎輕輕推了一下的葉天才從剛才旖旎的幻想中回過神來,而後發現自己錯過了什麼,又懊惱不已。
隻記得,觸手的一片細膩、冰涼,之後稍縱即逝。
一息之間葉天的情緒轉換得太過豐富,阡黎不知道他又怎麼了。
阡黎:????
簫荷還是低估了葉天,現在看來葉天何止隻是兩張麵孔,簡直是一人千麵,叫人捉摸不透。
阡黎決定,她還是專心幹活的好。
葉天走在她後麵,發現,晃動的發絲下藏著的是,和山洞中為他包紮時打的別無二致的繩結,如出一轍。
葉天覺得那繩結可愛極了,低低笑了一聲。
在阡黎以一種怪異的目光回頭看向他時,葉天大賴賴地給她揚了一個燦爛的笑。
蒙著麵巾,阡黎看不到他的臉,但從他眼睛彎起的弧度就知道,葉天在笑,很開懷的笑。
阡黎更加困惑了,他莫不是染上了什麼不得了的疫病?
往火堆上續上草藥後,阡黎一邊看著煎藥的藥罐一邊對葉天說,“過來。”
“幹嘛?”葉天笑著問她。
“給你診診脈。”
葉天行為如此異常,阡黎決定要好好為他診斷一番。
“不、不用了吧,我戴著麵巾,不會那麼容易感染的。”
葉天拒絕了阡黎要為他診脈的要求。
見他如此抗拒,阡黎換了一個法子,“你不相信我的醫術?”
“自然不是。”
“那就過來。”
沒辦法,葉天隻好走過去坐下。
“手。”
葉天聽話地伸出手,阡黎的指腹輕輕搭上他的脈搏。
又是剛剛那種感覺,冰涼的,細膩的……不再稍縱即逝。
“內息平穩,氣息正常,脈搏強健,一切都沒問題,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