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重點在救命上。
“既如此,我可不可以跟鬼…曲…鬼王大人,”
白雲舒實在是喊不出他的名字,曲殤兩個字叫起來總感覺帶著股親近的意味,這讓她覺得很羞恥。
“討個恩典,這樣你我就可以兩不相欠了。”白雲舒指了自己又指了指他。
“那可不行,這份恩情我得記著。”
鬼王還故意強調了期限道,“永永遠遠地記著。不過你所求之事本尊也會為你辦到的,你放心,被抓來的人本尊已經讓小鬼們送回去了,滿意了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白雲舒總覺得鬼王說完這話好似在逗弄討賞的小狗,尤其是最後一句“滿意了嘛?”
她晃掉腦海中的胡思亂想,哪有人自己把自己比作小狗的。
隻是她還是不解,怎麼會有人喜歡欠別人恩情的,喜歡當冤大頭。
算了,反正像鬼王此等身份的人,他想要反悔,誰又敢說一個“不”字。說不定過個幾天他就全忘了,哪還真能記著什麼一輩子。
“罪魁禍首呢,大人打算怎麼處置?可否交給我們?”白雲舒問道。
“那可不行。”鬼王拒絕了她,“其他的都可以答應你,除了這個人。”
他從那把鎏金寶座上站了起來,一種要將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狠勁。
“這個人,不死在我手裏,難消我心頭之恨。”
話音剛落,一團烏壓壓的黑氣卷著狂風閃進了正殿中,黑氣中摔出一隻黑鬼。
任務完成,黑氣瞬間又從殿中消失不見了。
那忠跪爬到鬼王跟前,不停地哭喊磕頭求饒,完全不見往日大護法的威風。
“大人饒命!大人恕罪!小的也是受了他人的蒙騙才做出此等錯事,還望大人看在我跟隨了您多年的份上,饒了小的一命吧!”
鬼王指尖一轉一勾,那忠整個人被托著一寸寸地往前。
殿中響徹著那忠慘絕人寰的求饒聲。
不過拖拽了兩尺的距離,膝蓋處已經血肉模糊,露出裏邊的白骨,好似他跪的地方底下藏著滾刀。
“求大人饒命!求大人饒了小的一命!”已經奄奄一息了還在求饒。
“饒你一命,我怕對不起我躺在棺材裏的那半年。”
“我對你不夠好嗎?許你萬人之上的尊榮,鬼市大小事都交給你處理,我那麼信任你,卻沒想到你如此狼子野心,妄想要至尊之位,背後捅我一刀。你也不想想,本尊這個位子,你夠格坐嗎?”
“鎖魂釘煉了很久了吧?求我饒了你,你攥權奪位的膽量哪去了?受人蒙騙?就在一個時辰前,你還在密室裏想方設法地加固本尊身上的鎖魂釘。你說說,本尊該如何饒了你?”
那忠伏在地上,眸光瞬間暗了下來,周身升起一股決然的氣勢。
“既然都是一死,倒不如死個痛快!”
“呀――”
那忠憑著最後一口氣衝上去,想利用自爆和鬼王同歸於盡。
卻是雞蛋碰石頭,不自量力。
鬼王傲視一切,手掌輕輕一握,捏爆了那忠的魂魄。
“量你還有點骨氣。”
白雲舒訝異,“你、你故意的,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