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人該走的都走了,沒走的也留不住了。
白錦禮稍俯身,抓過宋郝的衣領一提,淡淡道:“你打她了?”
宋郝害怕的極力否認:“我……我沒有,我沒有——啊!”
“撒謊。”
白錦禮眉頭一壓,手中的刀重重刺入宋郝大腿,還在肉中左右絞動。
“我錯了……求求你放了我!我真的錯了!你想要什麼我…我都可以給你,不要殺我!”
在宋郝驚恐的求饒下,白錦禮拔出了刀,就在他天真的以為自己獲救時,白錦禮又將刀刃狠狠插入他的脖頸,鮮血霎時噴濺而出。
“她說了,你必須死。”
白錦禮笑得詭豔,鬆開刀,背過身,不緊不慢的用手帕擦拭著手上的鮮血。
“都殺了。”
語氣輕飄,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話音剛落,屋內哀嚎連連,片刻後,殘屍體遍地,血光衝天,腥味刺鼻令人欲嘔。
白錦禮卻很平靜,甚至是在享受。
此時的他,從骨到皮,無不透著邪惡。
這,才是真正的白錦禮,涼薄狠毒的南境太子,屹立於高山之巔的王。
卜隨:“殿下,這些屍體……”
白錦禮抬眸,壓迫感撲麵而來,語氣輕傲,仿佛在對一個無聊的問題做出隨意的回應:“隨便處理了就是。”轉念間想到什麼,聲音一頓,“挑些碎的給飯桶送去。”
……
善幼堂到世子府不過一條街的距離,賀熙出來後便拒絕了肖沉安排的馬車,這還沒走幾步,便聽見身後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賀熙!”
不遠處的藍衣少年抱著一個長盒子朝這邊跑來,彼時陽光正好,他們相視一笑。
走近,鳳肆看到她手臂上的傷,猛地拔高音量:“你怎麼受傷了?哪個王八蛋幹的!”
“……”
賀熙無奈:“你別大呼小叫的,我沒事兒。”
“這都流血了還叫沒事兒!”鳳肆蹙眉,繞著她仔仔細細觀察了一圈:“幸好沒別的地方受傷。”
賀熙將他的緊張看在眼底,心中繾轉百回:“鳳肆,你這麼關心我幹嘛?”
“廢話!你是我夫人我不關心你關心誰。算了算了,先回府把傷口處理了。”
“你以後出門多少帶幾個侍衛,要是覺得不方便就讓他們暗中保護,別讓自己落了單。”
“知道了。”
“你這次和誰打的,打贏了嗎,沒打贏我去幫你打回來。”
賀熙輕咳,聲音疲憊:“沒贏,但人應該已經被解決了。”
鳳肆停下看她:“還撐得住嗎,我背你。”
“不用。”
見她逞強的樣子,鳳肆既生氣又心疼,哪兒還慣著她,盒子一遞直接將人打橫抱起。
“你幹嘛!快放我下來!”賀熙低吼道。
“知道你不願意讓別人看到你柔弱的一麵,所以把頭藏好些。”說著將人抱得更緊了,絲毫沒有要放下的意思。
見此,賀熙沒再出聲。
她側臉靠著鳳肆的胸脯,鼻息間全數被他身上的氣息占據,這感覺……很安心。
隨後目光落在懷中的盒子上,有些好奇:“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