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的世界從不和平,我們隻被保護在和平的圍牆內,這世界的陽光總有照耀不到的角落,落日後的燈光總是有限,黎明之前,巡夜者,從不停歇。
這是一個千千萬萬中普通人中的普通人,普通的長相,普通的身高,普通的成長經曆,普通的結婚生子,然後不想再當普通人的鄭義,總是有各種各樣天真的想法,正如堅信父母給他取的名字那樣,這世界是充滿正義的,然後天真的鄭義憑借著稍微有點小聰明的頭腦去創業,現實就很現實,雖然不算失敗,但是也沒啥起色,滿心鬱悶的鄭義拿著隨手派發到的宣傳單上的一江遊,鬼使神差的撥通了報名電話。
當正義隔天踏上了這所謂的一江遊遊輪上的第一刻就悔到肝疼,宣傳單上的泰坦尼克號,腳下的民宿漁輪,怕麻煩的鄭義認命般的乘著這一江遊開始了觀光之旅。
“局長,今晚我們到這來幹啥的?”英子吹了大半夜的冷風後還是忍不住提問,李小英,本職醫生,局內人送外號,百遍小英,怪力女。
“我也不知道。”畢竟畢局長抽著煙緊了緊衣領,人稱畢姥爺,第九局內公認老陰畢,大傻畢。
“啊?我大半夜的被你從醫院裏抓來,陪你吹了這麼久的冷風?你告訴我不知道?”英子一把抓著畢竟的衣領直接舉起來了咆哮。
“冷靜冷靜,我也是按照副局長的預知來的,我是真的不知道。”畢竟趕忙認錯解釋,英子發怒就算他是局長也扛不住。
“不早說。”英子直接丟下畢竟,副局長姬冉雖然毫無戰鬥力,但是天賦能力可怕,趨吉避凶是基操,還能預知,雖然不是啥都能預知,但是走投無路的時候找副局長絕對是破解的唯一妙法。平時還會突發天啟一般的預知一些大事的前兆,這不兩個人就因為人家的一嘴預知來吹冷風。
“副局長有提到啥麼?這裏會發生什麼特別需要注意的事?”英子還是忍不住問。
“隻提到這裏會發生一件事關係我們第九局的未來的存亡,但是不知道是好是壞,這種情況非常少見,而卻指明我們兩個來。”畢竟抽了一口煙意味深長的說道。聞言英子也不再言語。
而半夜被尿憋醒的鄭義因為爭不過吃壞肚子霸占廁所的其他遊客,隻能來到船尾,找個背光的地方噓噓。
看著漫天的星光,鄭義不由想起家裏年邁的父母,還有賢惠的妻子,可愛的女兒,嘴角就不由的翹起,在鄭義的人生中,唯一讓他自滿的就是找了個好老婆,雖然也普普通通,但是對他來說卻是最好的。隨即又想到自己出來創業大半年的,沒賺到大錢不說,也沒做出啥成績來,帶來的那點錢也快花的差不多了,本想散散心的,結果越想越揪心,鄭義所沒注意到的頭頂,夜星閃爍的不太自然。
出來前信誓旦旦的保證,這是一個賺大錢的機會,結果普普通通的鄭義還是沒玩明白這現實的規則,不會阿諛奉承,不會私底下塞紅包的他處處碰壁,沒賺到錢不說,創業也沒啥起色,越想心裏越是自責,要是老老實實在家上班是不是就沒這麼多事,自己怎麼那麼沒用,明明這些潛規則自己知道的,怎麼就舍不下臉去做,這該死的老實人正義值幾毛錢,這麼沒用的自己有什麼顏麵繼續活下去,望著反射星光點點的江麵,鄭義不自主的趴在護欄上雙手伸向水麵,嘴裏呢喃著模糊的字眼。
突然一個激靈,鄭義猛的清醒了過來“我這是怎麼了?”
回想起剛才要做的事情,不住的一陣後怕,以前聽老人說過,夜晚特別要遠離那些死過人的水域,水鬼最喜歡在這個時候找替死鬼了,想到這,鄭義一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剛要轉身回去,突然船身猛的劇烈晃動起來,重心不穩的鄭義就這麼的被甩出了船外,耳邊隻聽到船員的呼喊,觸礁了,觸礁了。
去你奶奶的觸礁,這是長江內河,觸你大爺啊。這是鄭義落水前腦子裏想的,然後落水後下意識張嘴呼喊,咕嚕咕嚕的灌了大幾口江水,趕忙捂住口鼻屏住呼吸,幸好小時候學過遊泳,雖然不怎麼拿手,至少狗刨還是行的,這會到不是太怕,等下浮出水麵還是沒問題。
正想著,隨著船帶起的渦流快速飄動的鄭義,腦袋撞到了什麼硬物,腦子瓦特前還想真是觸礁了啊,當場就昏過去了。
可憐的鄭義落水後沒一個人發現,船員檢查了一下船身完好後就這麼心大的開走了。
以至於後來下船的時候有沒有少個人都不知道,至於鄭義的行李啥的就當粗心大意落下的,這事也常有,誰都沒放心上過。
而大腦袋被磕出血的鄭義不曾知曉的是,沾染到鄭義的鮮血後,這所謂的疑似暗礁的硬物震顫了幾下,一股吸力陡然產生,水裏飄蕩的血絲被吸向硬物然後亮起微光,刹那間光凝聚成一束注入鄭義的身體,礁石狀的硬物也急劇縮小成了一顆路邊隨處可見的小石子,隨著湍急的水流不知道飄落何處,鄭義的腦袋也不在流血,隻在磕碰的後腦勺上鼓起大大的包,一股奇特的玄妙力量正悄悄的改變鄭義的身體,隨著渦流卷著不知道飄向了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