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小樹林在月亮的照射下有了一縷縷柔和的月光。
月下一群黑衣人駕著駿馬奔跑在樹下,隻見火光四起,照亮了半邊天,領頭的男人眉頭緊鎖,捏住韁繩的手力度又大了幾分,加快了速度朝著火光的方向行駛而去。
行至火光的終點明亮處,火花燒得搖搖欲墜的四方庭院前,隻見滿地廝殺搏鬥過的一片狼藉,躺著的是兩夥穿著不同衣服的人。
顧彥見狀翻身下馬,此時的他心底早已迫切的想要尋找著,他四處看著一周,最後停留在一個枯樹邊熟悉的身影。
他走了過去,地上的人顯然已經昏厥,他探了探鼻息,隻見呼吸順暢,他立馬皺了眉一把抓起地上男子的衣領。
“說,他們人呢?”顧彥厲聲嗬斥。
隻見地上的人艱難的睜開眼扭了幾下似乎又要暈了過去。
見狀顧彥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本就急切的時候又遇到一個要死不活的樣子。
他直接從腰間拔出了匕首在他手臂上狠厲的劃了一刀 ,隻見地上的人立馬清醒,嘶吼著下意識捂著受傷的手臂。
“虧你還是貼身侍衛,我看你這侍衛不要也罷。”顧彥站起身紅著眼眶,又重新抓起了俊逸的衣領“我問你他們人呢?月兒呢?”
“他們先走了。”俊逸艱難的爬起身說著。
“他們能去哪兒?”他回頭看了一眼路口,除了剛剛自己過來的路線,就隻有去往錦城的路。
不等俊逸回答他翻身上馬朝錦城奔馳而去,後麵的暗衛也隨之離去,僅留著俊逸在原地眉頭緊鎖捂著傷口。
小樹林裏小火堆已幾經燃盡,火堆旁的男人因失血過多蜷縮在樹下顫顫發抖,女人見狀摸了摸他冰入骨髓的手。
“我再去撿些柴火。”清月緊鎖眉頭原地踱步,四處張望著,眼眶裏的淚水在原地打轉。
男人緩緩顫抖著手拉住她的衣角“別走,我害怕。”
“那我該怎麼辦?···你教我啊···俊逸··我沒救過人···”她厲聲哽咽出了哭聲,斷斷續續的說著,她急急地蹲下把男人摟進懷裏,一邊為男人搓著冰涼刺骨的手,一邊又放在嘴邊哈氣試圖為男人增添一點溫暖。
夜已深了清月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四處張望著,除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有一點光明,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漆黑,隨後便是野獸的嘶吼聲傳入耳邊,她嚇得手腳僵硬,回頭再看看旁邊的男人已然昏了過去。
隨後黑暗裏出現無數雙反光的眼睛正虎視眈眈的朝著小火堆靠近,清月絕望的看著眼前的一片綠光,顧不得害怕,顫抖著抄起火堆的一根最長的柴火站起身弓著腿蓄勢待發。
她一邊防備著,隻見火光照射到的地方緩緩顯現出十多頭齜著牙血紅的巨口唾沫已牽掛在嘴邊緩緩往下滴的餓狼,一整個將火堆團團圍住,她抓住棍子的手抓的力氣又大了幾分,指甲就掐進手心滲出血水,她顧不得疼痛不敢挪開眼睛。
她微微顫著雙腿,不敢有絲毫放鬆,隻見對麵的頭狼順勢直接撲了過來,她用力的將棍子向前劈去,餓狼後退了幾步,緩了一瞬又重新慢動作逼近,隻聽身後沙沙作響,她回過頭,一匹餓狼正朝著躺在地上的男人逼近。
她瞪大了雙眼,大步跑著,餓狼見狀也加快步子,眼見就要被餓狼一口咬住。
\"不要!\"她厲聲嘶吼著,鋪天蓋地的叫喊聲將整個黑暗席卷。
她衝了過去直接趴在厲景逸身上護住了昏迷男人的頭,弓著腰 用力揮舞著棍棒,她身後的狼直接衝上來咬住了她的肩膀。
“啊!”她嘶吼著拚命掙紮,可咬住的手變得更緊,絕望之下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似乎即將被撕碎,揮舞的手即將失去所有的力量。
好不容易逃出,就這樣葬身於野獸之口,最後連屍首都沒有,她眼裏含著絕望的淚水。
“砰!”隻聽一陣劇烈的響聲,所有狼獸都被吸引了注意停止了攻擊,警惕的四處張望,霎時間從遠處持續飛來無數的箭矢,大部分狼群紛紛到底,剩下站在邊上的狼見狀直接逃竄消失在了黑暗中。
清月隻覺一陣眩暈頭腦空白沒有了力氣直接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