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拿鑰匙也不用蹲在這吧,你不會冷嗎,外麵明明還在下雨的說?】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眼前這個蹲在雨中的少女應該是和我一個公寓的來著,我記得…是姓【尾鷺】沒錯吧,畢竟門牌上有寫呢。
【那個……一直這樣的話,你會感冒的】
她仍然沒有作出回複,失去高光的雙目中無端的映射著上蒼的淚水。
我深知我接著問下去也得不到什麼回複,於是索性避開那也看起來像是在套近乎的話題,以免遭到不必要的懷疑。
【也真是夠了啊……】
【欸?】
我將大衣脫下披到了她的身上,將傘架到她的一旁後便準備離開。
【隻是自我滿足而已,你不用在意那麼多】
【椎名……先生?】
【欸?怎麼?你認識我嗎】
【額……那個,索幸讀過您的幾本小說,上午你去領獎的直播我也看了,恭喜您了呢】
【啊……哈哈…那個…謝謝?】
(勉強是能正常交流了呢…)
想到這我不自覺的放下心中的不安,至於不安在哪了嘛……我明明才20歲,還以為被當成可疑的大叔討厭了…如果真的是這樣我會被打擊的在房間裏待上兩天不出門的…
【那個…無視您剛剛的關心十分抱歉!請…請允許我重新介紹一下自己——我是在東校念書的高二學生尾鷺琉璃,那個……椎名先生…多多關照…】
【額…嗯,如你所知,我是輕小說作家椎名空海,多多關照了…】
勉強取得正常交流的權利後,隻是寒暄了幾句…接下來又是隻有雨聲作為北京音樂在獨奏而已。
【嘛……沒什麼事情了的話還請快些回家,雖然我沒有資格對你說教這些吧…但你的父母也許會很擔心你的,我同樣也是住在這所公寓的,衣服和雨傘的話等到下次見麵時你再拿給我就好了】
【……………】
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完完全全地寫到臉上了…如果這種情況下我什麼都不管的話也許在她的視角看來就太失禮了…——至少…我當時是這麼想的。
【那個…】/【椎名先生…】
【啊,你先說,還有別的需要拜托我的事嗎?我會盡力去做的】
【您能有那份心意我十分開心,但…我的要求也許會有些任性,有點…難以啟齒】
【請講】
【請…請允許我借住在您家吧!】
【哈?】
考慮到接著這樣在雨中我們可能都會感冒,處於私情之外的道德驅使我將她帶回了家,順帶一提,在方才她也解釋過原因了,隻是單純的和父母吵架了而已。
(話說我這麼好搞定嗎,這麼做我有什麼好處嗎…不,除了有被曝緋聞的風險之外也沒什麼好處吧…)
【打…打擾了…】
【請進】
(話說……比我小的女生來我家…這是第一次吧…不,明明同齡的女生以同樣的借口也來過但為什麼感覺明顯不一樣了啊!難道……我是蘿莉控嗎…)
沉浸在自我攻略中無法自拔時,還是被落在地板上的水滴所提醒。
【那個……不介意的話去衝個熱水澡吧,畢竟一直這樣會感冒的。怕我做什麼的話把門鎖上就可以了,對了,大門我也不會反鎖的,如果你害怕的話隨時可以跑出去報警…】
【嗬哈哈嗬…椎名先生……你好有趣啊,如果我真的害怕了的話我就不會來您家借住了哦~】
(可惡,我明明還沒有同意吧,隻是怕她感冒才回家來進一步探討下來的事啊…)
【行了…快去吧】
【那個…那個……換洗衣服…】
【那倒沒事,家裏還有幾件】
【是您女友的嗎?】
【如果我有女友的話我可能就不會把你帶回家了吧…說來慚愧,我還未曾與人交往過…】
【額……椎名先生?不加解釋的說出那些話很怪的哦?為什麼獨居男子的家裏會有女性的衣服…】
【啊……拜托不要露出那種看變態的嫌棄表情了…那是…之前和朋友打賭輸掉了,要女裝來著…隻不過到最後也沒穿就是了】
【這樣啊…】
一再解釋後尾鷺總算暫且相信了我。順帶一提,在解釋之前我姑且打開了水龍頭,現在浴室的水大概放好了。
我坐在沙發上思考著一係列突如其來的問題,可大腦似乎直接無視了【是否同意借住】這個問題,而是自顧自思考起了【今後該怎麼辦】…
(話說直接讓僅僅隻是認識的女性來家裏洗澡真的好嗎)
想到這後心裏不自覺地又吐槽道【這不已經在洗了嘛…】
畢竟還有作為小說家的工作,而且刻板印象中女生洗澡時間一般都很長,所以思考之後便回到房間中開始繼續那篇新作的構思。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雖說女生洗澡時間要長上不少…但…這也未免太長了吧…
【尾鷺小姐?】
(水聲早就停了,她不會是…泡暈過去了吧…)
【你還好嗎?喂——尾鷺小姐?】
問候了幾次她仍然沒有回應,確認可以進去後(雖然沒有得到許可就是了)我便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