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拉尼娜緩步走到距醫護室隻有幾步時時,卻察覺到貌似有人在說話,說話的是一個聲音粗獷的男人和另一個聲音同樣粗獷但又帶些陰柔的女人。
“隊長,我和那些人天天說,罵他們也不管用……”女人的語氣中帶著氣憤。
“嗯,嗯……”男音隻是如此地回答。
“還有,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知道一號溫室現在是什麼狀況?雖然我不相信那些什麼一號溫室暴亂,毀滅之類的謠言,但已經斷供了有一年多了,這不可疑嗎?如果您知道什麼的話,就告訴我吧!好讓我有底氣去堵住那些混蛋的嘴,我向絕對的神明厄諾爾發誓您告知我的一切,我絕不會亂講!”女人繼續說, 這次男人卻沒有如前麵一般敷衍,而是沉默良久。
“單靠堵住他們的嘴是不行的,關於一號溫室,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但這次在外麵發現了一條供送管道被切開了,大概是有人故意截留偷取物資,大概供應斷開和這事也脫不了幹係,總之事情我會去調查清楚的,其間我會多和其他溫室方麵聯絡,事情一定會解決的。”
憑借他們之間對話的語氣和音色,拉尼娜開始推測裏麵的人大概率是之前那個脾氣很暴躁的護士和自衛隊隊長,
就在拉尼娜打算把身子湊近些聽一些具體信息時,裏麵對話卻忽然中止了。
拉尼那感到大事不妙,沒來得及躲開,門就從麵被一股很大的力氣粗暴地一腳踹開,拉尼娜躲閃不及,直直摔了個仰麵朝天。
再睜開眼麵前是一張倒著的因生氣而滿臉通紅的胖臉。
“喂,你是來幹什麼的?”紅著臉的護士大聲叫嚷著,一旁的隊長卻很紳士地支開護士。
拉尼娜坐起身來。
“女士,晚上到處瞎溜達可是違反溫室條例的,更何況是在別人談話的時候!”隊長的話中如帶著數把冰刀,一齊刺入拉尼娜心髒。
緊張使拉尼娜一時間啞口無言。
“她是誰?叫什麼名字?”隊長向一旁的護士詢問。
“哦!她是上次您去打獵帶回來的,您忘了嗎?”
“名字呢?名字!”隊長的語氣裏有些不耐煩。
護上一邊翻看著醫護室的登記,一邊急促地回答:
“那個,那個是冬……冬妮婭,對 ,冬尼婭,她叫冬尼婭,剛來的時候我就見他挺不老實的。”
“那麼 冬妮婭女士,你來這裏的原因,能說明一下嗎?”隊長禮貌地向拉尼娜詢問。
“我 ……我在找人,那個,你們這裏有沒有叫羅夏的人,他好像是自衛隊的,我想見他一麵。”
“有什麼事嗎?”
“沒有,就是…… 白天的時候看見他,覺得他挺不錯的,又覺得他應該是在這裏,就是想碰碰運氣見一下,後麵就因為好奇聽了你們的話,抱歉,真的抱歉!”
拉尼娜故作緊張地回答。
聽完拉尼娜的話,隊長嘴角卻露出了些笑意,但隨即之便嚴肅起來。
“我們這裏沒有叫羅夏的 ,自衛隊的人我都摸得一清二楚,羅夏這個名字,我從沒聽過。還有,平時腦子清醒點,有需求自己解決,這裏私自搞關係是不容允許的。”
有些地方的護衛也注意到這邊的響動,急忙趕了過來。
“帶他去禁閉室,吃下教訓!”隊長斬釘截鐵地命令道,幾個人很快把拉尼娜控製住,給她戴上腳鐐,緊接著就掙紮著被人七手八腳地拖走了。
接著, 走了十多分鍾,幾個人像抬送貨物般把拉尼娜搬到了一個房間裏,空間小到連一個人蹲下的空間都不夠。
沒等拉尼娜起身,大門伴隨一聲重響被重重關住。
拉尼娜此時仍沉浸在隊長的話中,未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