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咳了咳,環住雙臂,向宮遠徽問道,“宮三公子,可有百草萃的原料殘片?”
宮遠徽聞言,隻是撇了撇茶水,揚起俊俏的眉頭,“宮子羽要的話,自然是沒有。”
還沒等下一句,宮紫商拉住“程十鳶”轉了一圈,好好瞧了瞧,“程十鳶”反握住宮紫商的手,發揮十八般演技。
“宮二小姐,今日一見,果然如徽公子說的那般舉世無雙,是天底下最好的姐姐。”杏仁眼掀起水波,激動地比劃起來。
越說越激動,還假裝抹了幾滴眼淚,“我與徽公子相識於那無邊暗林,野獸嘶吼之時,他英勇就義,哦不,是慷慨大義,救了十鳶。”
宮紫商還不知道自家弟弟什麼樣,能擄人就不救人,能拆家就不會安分,哪哪都能添一腳,眯眼笑道,“程姑娘,恐怕不是救,是擄吧?”
她偷偷擰起宮遠徽的腰,越來越大勁,疼得宮遠徽直呼涼氣,就聽到宮紫商說,“想不到你小子金屋藏嬌啊”“說,擄的哪戶人家的女兒?”
宮遠徽總不能告知自己和程十鳶受了蠱毒,性命相連才留人一命吧,何況金蟬蠱是老門主親製的蠱毒,還沒有解藥。
“姐姐...真是聰明...”擔心再問下去,就說出了百草萃殘葉的位置,“左廂門第二個櫃子。”
而“程十鳶”握住衣袖裏的暗器袋,眼眸晦暗,這是完成任務的好機會,原來, 在近身的時候,她換走了宮遠徽身上的暗器袋。
等宮遠徽有事出去了,“程十鳶”帶上鬥笠,關上房門,在醜時來到了偏門小苑,便見到了雲為衫、上官淺二人。
隻是,聽說雲為衫揭露了上官淺私帶藥膏,二人不合,沒想到都是無鋒刺客,隻是用來擾亂視聽的假象。
屋內,白紗下,隻有一把燈盞亮著,三人坐在桌子旁,上官淺慢轉茶杯,對雲為衫說,“恭喜姐姐獲得黃金令牌。”
雲為衫抬眸,“你的目標不是執刃,對嗎?”,上官淺說,“他們之中,最難探究的就是宮二先生,我有把握應付他。”
“程十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氣壓對峙,她知道宮門子嗣單薄的原因了,這樣下去,遲早玩完。
而等她剛結束“圍桌會談”,拿著燈籠邁進徽宮,打開房門,風吹動了長發,眼裏徒留了一把刀刃。
“別動,程姑娘真是讓我好找。”
宮遠徽執刀,刀尖距離自己的咽喉隻剩兩寸,眼眸裏滿是淡漠,語氣沙啞。
這才是真正的他,有戒備心的宮三先生,從來不隻是一個未及笄的輕狂少年。
“程十鳶”如黛的眉眼揚起,素白的手指抵過刀尖,磨出了些鮮血,依舊不卑不亢,“宮三先生,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