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藍直至為濃墨,雲不知在思念著誰,心漸愁,淚漸落,雷也為著雲悲鳴著,世間於是乎被一層灰黑的悲傷籠罩,靜,靜!
“嗚~!”
刺耳的警報聲劃過夜空,在美夢中的人們被驚醒,睡眼朦朧的他們忽的渾身冰涼,好似被泡在滿是冰塊的冷水池中一般,猛得清醒,臉色變得煞白,一瞬間眼裏透出無盡的恐懼和害怕,他們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額頭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們發瘋一般衝向房門跑出去,使喚著那不聽指揮的身體,如同優秀指揮家掌控著一支不聽指揮的樂隊,踉踉蹌蹌地跑了出去,仿佛後麵有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在追逐他們一般。
在擁擠的樓道裏,數不清的人拚了命的往前擠,各種曾經視若珍寶的家具如今卻顯得一文不值,各種東西破碎的聲音不絕於耳,短促的破碎聲如同在那黑夜中組成了收割人性命的優雅的交響樂,更為人們增添了幾分惶恐和壓抑。
一棟又一棟的樓中,如同蝗蟲過境一般黑壓壓的一片忽的湧了下來,原本空無一人的街道如今卻人山人海,每個在法治社會中的受各種規章製度管製的彬彬有禮仿佛都已不複存在。
而在不遠處有道人影在指揮室迅速地下達著各項命令,頗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報告,副指揮官,我已遵循您的指令拉響了一級戰鬥警報聲,全基地已進入一級戒備,正在有序撤離百姓!”
“報告,副指揮官,各個基地發來消息說讓我們死守陣線,距離我們最近的基地,將會在半個小時內到達,其他基地也基本都會在六小時內陸續到達!”
“報告,副指揮官,西北陣線已經遭受到小型獸潮的攻擊!”
“報告,東南也一樣!”
“報告...”
“......”
“傳我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死守陣線!”
“是!長官!”
副指揮官目光深邃地望向了遠方,望著那一眼望不到頭的妖獸,不禁以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輕輕歎息了一聲。
“老王啊,你說我們這次還能回來嗎?”一名身材略顯瘦小,臉上還帶著些許青澀的青年問道。
“你小子!怎麼跟你隊長講話呢!”被稱為老王的男人望了眼即將衝到前線的妖獸,笑著說道,但卻沒有正麵回答問題。
周圍的戰士都笑了,其實他們心裏也早已知道結果,可
他們卻依舊目光堅毅,沒有絲毫退意。
“隊長,你說...以後的人能記得我們的名字嗎?”
“能知道我們都幹了什麼嗎?”
“我們的名字無人知曉,但我們的事業會萬古流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