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如果寒王體內的毒解了,那形勢對咱們可是大大的不利。”比起太子那樣好掌控的人,寒王實在有著太大的變數,不管是從私心上來講還是從大局上來講,祝泉都不建議留下寒王。
對於一個無法掌控在他們手裏的上位者,最後還是不要存在的妥當。
“而且我們現在根本無法判斷藥王到底是真想借著寒王之事與咱們毒宗開戰,還是藥王打著與咱們毒宗不和的幌子,實則根本就是想要光明正大的替寒王解毒,稍有不留神咱們就得掉進陷阱裏。”
若是前者,打也就打了。
可若是後者的話,他們這樣的謀算值得細細沉思的地方就多了。
“你的疑惑也是為師的疑惑。”祝泉這子到底不愧是他很看重的孩子,不管什麼事情往往隻要他稍有點撥,他就能分析得頭頭是道。
藥王若真想與他開戰,媚骨老人自是不懼,可他若是打著對付他,讓他不痛快的幌子,實則就是想救寒王,那媚骨老人縱使對寒王很感興趣,也是斷然留不得寒王了。
就如祝泉所言,比起太子之類的人,身中劇毒的寒王都不好操控了,更何況是恢複了健康的寒王?
他毒宗多年的大計,斷然不能葬送在他的手上,不過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媚骨老人心中就已然做出了決定。
“在藥王穀的傳承中曾有這樣一條規定,若非形勢所逼藥王穀不得參與四國之事,更不能出手救治四國皇室中人,此條傳承不但約束著藥王,同時也約束著藥王名下的所有弟子。”
“難怪即便有著安平和樂郡主那個女人作為朝廷跟藥王穀之間的紐帶,藥王穀也無人出手相助寒王。”
媚骨老饒這話沒有摻假,藥王穀確是有著這樣的規矩,因而,作為藥王穀一員的宓妃,從一開始她的確沒有想過要替寒王解毒。
後來看著金鳳國的局勢,又見她的父兄那是一頭全都紮在了寒王的身上,她就有了不得不出手相救寒王,且還不得不救的理由了。
然而,藥王穀的規矩雖是死的,可她既拜入藥王門下又如何能違背穀中傳承,是以,宓妃方才想到了這樣折中的辦法。
利用毒宗與藥王穀的宿怨,打著挑釁毒宗,要與毒宗動手的幌子,實則就由她出手替寒王解毒,而後又讓藥王替她擔著救治寒王的名。
如此,藥王穀也算是在形勢所逼之下,不得已而參與了四國之事,救治了四國皇室中人。
“現在咱們已經錯失先機,星殞城也亂成了一鍋粥,藥王他們行事想必越發的便利了,為師命你即刻調動毒蠍,讓他們找到藥王的蹤跡,務必給本宗主盯死了他。”
“是,師傅。”
“另外,為師並不相信此番藥王現身星殞城,他的身邊隻有兩個徒弟,讓人給本宗主仔細的查。”
“師傅是藥王的大弟子跟二弟子隱在暗處?”
“不排除有這樣的可能。”雖媚骨老人很不想承認藥王名下,包括宓妃在內的五個弟子,無論是賦還是別的方麵都極其出挑,他的弟子論單打獨鬥怕是一個都趕不上,但事實就是事實,他縱使惱怒也改變不了什麼。
藥王的大弟子蕭凡跟二弟子諸宸的大名,祝泉那簡直就是如雷貫耳,畢竟他在他們兩個的手中可是吃過大虧的,沒準兒他們還真就如師傅所言,正如毒蛇一般隱沒在暗處,隨時準備伺機而動呢。
“請師傅放心,徒兒一定會摸清楚情況的,定不會壞了師傅的大事。”
“行了,一旦有藥王的消息,不拘著什麼時辰立馬來告訴為師。”
“是。”
擺了擺手,媚骨老人示意祝泉出去,他這幾接連趕路,整個人也是乏得厲害。
現在他就隻想舒服的洗個澡,然後睡上一覺,等明個兒就好好的會一會那行蹤成謎的藥王。
早在毒宗之時,星殞城藥樓的大名,媚骨老人就已然聽聞過了。
隻道是藥樓之主乃是一個醫毒雙修的鬼才,人稱無情公子,此番媚骨老人來此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會會藥樓之主無情公子。
在毒術方麵,媚骨老人有那個自信敢他認第二,絕對沒有人敢認第一。
可他卻在藥樓發現了近六種連他也研究不出成份的毒藥,這讓媚骨老人如何不對‘無情公子’感興趣?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媚骨老人對無情公子感興趣的程度,就是比起對寒王來都要多得多。
“阿嚏——”
同一時間,藥樓裏正以‘無情公子’身份出現的宓妃猛地打了幾個噴嚏,她摸著自己不停發癢的鼻子,沒好氣的嘟囔道:“到底誰在算計我。”
“唔,大概是媚骨老人。”
“呃…”
聽得回星殞城後就直接以寒王的身份住進寒王府,並且還易容成寒王模樣的陌殤語氣肯定的出這樣一句話,宓妃眨了眨眼,抿唇道:“熙然是不是收到了什麼新消息。”
“是收到了,這不第一時間就趕著給你送來麼。”陌殤很想揉揉宓妃的發頂,可在看到她一身男裝扮相之後,不知為嘛有點下不去手。
意識到陌殤心中所想,宓妃亦是不客氣的道:“你可別碰我知道不?”
“為何?”他自己的女人,怎的還不讓碰了?
“咳咳…那個你頂著寒王的臉跟我親近,我會覺得很奇怪,還還有點別扭。”
陌殤,“……”
雖宓妃的話裏沒有別的意思,可陌殤還是一下子就想到了寒王對宓妃的心思,頓時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訕訕的收回手,陌殤打定主意,在他還是寒王扮相的時候,堅決不能跟宓妃有親密的舉動,不然以後他吃起自己的醋來,也當真是夠心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