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這…就算皇上生氣也無可厚豐嘛,嘿嘿!”膽敢一再無視君王命令的人,大概也就郡主這麼一人物了,不得不郡主那膽兒可是真肥。
“那丫頭心裏鐵定還在惱著朕罰她爹跪雪地這事兒,心裏的氣還沒消呢。”
抹了抹額上不存在的汗,張公公糾結著一張臉,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那丫頭就算沒在朕的身邊養過,可她那脾性朕還是摸到幾分的,朕與其惱她怒她這幾日對朕的無視,倒不如就由著她晾著朕,讓朕多著兩急,先泄了她心中的那把火再,不然往後指不定還有什麼鞋給朕備著呢。”
張公公,“……”
皇上不愧是皇上,他還真是沒想到郡主還會有後招在等著皇上自己上鉤呢?
“那丫頭是個不記漳,事情過了就算了,一碼歸一碼絕不累加,朕這幾受了她的這份任性,往後她就不能拿溫相這事兒來找朕麻煩了。”
要宣帝乃九五至尊,一介帝王,對於宓妃一再的拒絕,他真能不惱不怒嗎?
當然不,畢竟皇上也是人,他也是有情緒的,剛開始宣帝還能耐得住性子,再派人去相府請宓妃,可隨著宓妃一再的拒絕,宣帝真恨不得直接下旨問宓妃的不敬之罪。
然而,短暫的憤怒過後,冷靜下來宣帝是相當慶幸他沒有衝動行事的,也漸漸琢磨出點什麼來,隻得感歎他這個皇帝的道行還不夠深呐!
“朕罰的是她親爹,她若心中不生朕的氣,那朕才要擔心了,溫相也是白疼了她一場。”
聽著宣帝的話,張公公那是不住的點頭再點頭,溫相無條件無原則寵閨女這事兒在星殞城壓根不是什麼秘密,即便就是其他三國亦是有所耳聞了。
可見,溫相疼宓妃是到了怎樣一種地步。
“皇上也極疼郡主的。”不溫相疼愛郡主了,這眼下郡主還不是皇上親閨女呢,皇上都那麼疼了,這要郡主真是皇上的公主,張公公簡直不敢想象皇上會把郡主給寵成什麼樣。
當然,這要得皇上寵愛的前提條件必須有這麼一條,那得郡主是從韓皇後肚裏出來的才成。
如若是其他嬪妃所出的公主,皇上就算隻得那麼一位公主,怕也不會給予半點憐惜。
“誰叫她討人喜歡呢。”
聞言,張公公但笑不語,短暫猶豫過後還是開口道:“皇上,要不奴才明個兒再去一趟相府?”
“不用了,朕已經得到消息,好戲即將登場,這藥王都要出來了,不管寒羽他怎麼樣了,朕相信宓妃丫頭都會進宮一趟跟朕點什麼的。”
“如此就好,寒王有了消息,皇上也就能安心了。”
“德子你別,那丫頭就不,讓朕等著這一招忑狠了,朕還真情願她衝進宮裏罵朕一頓,或是打朕一頓痛快舒暢呢。”
張公公驚愕的瞪大雙眼,微張著嘴都忘了要合上,心:皇上您可真敢想,郡主她就算性子再狂傲,她也不能揍您啊?
這要真揍了,夾在中間的溫相大人還不得為難死?
“最近兩後宮動蕩得厲害,你給朕多加派些人手盯緊一點,別讓她們鬧出事兒來。”
“是,皇上。”
張公公這廂剛應下宣帝的話,殿外便傳來內侍太監的稟報聲,宣帝眉頭一擰,沉聲道:“進來回話。”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在禦書房外求見。”
“皇後?”宣帝對龐皇後素來就不待見,以前龐皇後倒還肯在他身上花心思,可在發現無法動搖他的決心之後,便也隻維持他們帝後之間的平和罷了。
像今日這樣的主動找上門,不得不讓宣帝懷疑她的動機跟企圖。
“回皇上的話,確是皇後娘娘。”
還沒等宣帝做出決定,見還是不見龐皇後,劉太後身邊的朱嬤嬤也到了禦書房,又一個內侍太監進禦書房回了話。
“德子,你今個兒是個什麼日子,太後跟皇後這是唱的哪一出?”
“這個,奴才不知。”
宣帝也就隨口一問,並不在意張公公能不能給他回應,“叫朱嬤嬤進來回話。”
一切正如劉太後所預料的那樣,她的這個兒子現在哪怕就是多看她一眼也是不願,她想請他到慈寧宮話,這都已然是她的一個奢望。
按照劉太後的吩咐,在宣帝要推拒的時候,朱嬤嬤將劉太後的原話傳達給了宣帝聽,果然宣帝的神色旋即一冷,朱嬤嬤承受不住那樣的威嚴,雙腿發顫險些直接癱軟在地。
“回去告訴太後,朕會去慈寧宮陪她用晚膳。”
“是,太後娘娘要是知道了定會很是歡喜,奴婢這便跪安回慈寧宮向太後娘娘複命了。”
宣帝擺了擺手,示意朱嬤嬤離開,心頭不禁犯起重重疑雲,沉默半晌後方才再次出聲,“德子,去請皇後進來。”
“是,皇上。”
淩厲的雙眸危險萬分的微微眯起,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敲著椅背,宣帝倒想要看看太後跟他這位皇後到底要唱哪一出戲。
……
南大街·柳宅
“徒兒知錯,請師傅責罰。”
祝泉突然停下一切動作,甚至從春香樓連夜離開,便是因他接到了媚骨老饒特殊聯絡信號,隻得硬著頭皮的去迎接媚骨老人。
身著一襲靛青色長袍,留著十來公分左右的白色長眉,狹長雙眼灰色瞳仁中那陰冷而狠戾,好似還泛著幽幽毒光的眸光,若有似無的從祝泉身上掠過,便是驚出祝泉一身的冷汗。
“師傅,徒兒知錯,請師傅責罰。”
“哦?你你知錯,那你告訴為師,你錯在哪兒了?”媚骨老人滿目陰戾的對上祝泉略顯慌亂的眼,那張幹枯的臉緊緊的崩著,看起來格外的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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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覺得蕁多餘哦,張公公也是一條暗線,關於他不是隨便寫出來的,這一部分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