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24】決然拒絕,大打出手1(1 / 3)

看著媚骨老人神色變幻莫測,那雙本就陰戾的眼睛越發的幽深陰冷,宓妃仍是那一副毫不在意,壓根不為所動的慵懶姿態。

她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也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麼,在媚骨老人越發強勢的氣場之下,她看似存在感越來越低,可卻無人能忽視她的存在。

“本公子雖平日裏閑散慣了,既不插手江湖之事,亦不涉足朝廷之事,就隻管守著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兒,一直都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饒原則。”心理戰這種戰術宓妃也會用,隻是她有些摸不透這個老毒物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又或者是在媚骨老饒提議被她拒絕之後,他會做什麼。

比起處於被動狀態,宓妃更喜歡掌控主動權,再次開口帶著點閑話家常的意思,“毒宗也好,藥王穀也罷,你們都與本公子無冤亦無仇,本公子還真沒什麼心思跟你們牽扯上關係。”

該死的,這黃口兒莫不是在有意試探?

媚骨老人長長的白眉毛抖了抖,眼神越發深邃,那張幹枯的長滿了皺紋的臉黑沉如墨,周身寒氣四溢,令人不禁望而卻步。

“前一刻無情公子不還自己是藥王穀的人麼,怎麼下一刻就不想跟藥王穀有所牽扯了呢。”

宓妃雙眸含笑,坦坦蕩蕩的與媚骨老人對視,絲毫不懼他的試探,“哦,那媚骨老人覺得本公子是出自藥王穀的嗎?”

“是與不是貌似僅在無情公子一念之間,本宗主可是不準。”對於宓妃將皮球反踢回來的舉動,媚骨老人既怒且惱,著實有些拿捏不準這子的脾性。

“可就本公子在江湖上的行事之風,貌似更像是出自毒宗的呢。”宓妃眯了眯眼,俊美的臉上笑容越發明媚絢麗,隻是眸底的冷意也更盛。

“哈哈哈……”

聽著宓妃的話,媚骨老人仰頭暢快的大笑出聲,笑過之後他輕撫著大拇指上的黑玉扳指,略帶幾分欣喜的道:“本宗主倒真是希望無情公子是出自我毒宗的,眼下正有這樣的機會,無情公子何不考慮一二。”

這無情公子的行蹤雖詭秘,可他卻並非全然不在江湖上露麵,隻他每次露麵好似都帶著血腥的殺戮,以至於江湖上很多門派都怕無情公子怕得要死。

但就正如無情公子剛才所的那樣,他的原則是人不犯他,他不犯人,隻要你不招惹到他的頭上,哪怕你就是殺人放火,血洗滅門他人家族,他就算看到了,也有人向他求救,他連眼皮都不屑掀一下。

這樣亦正亦邪,行事隨心所欲,完全不受束縛的處事之風,可不就像極了他毒宗之人。

好在宓妃沒有讀心術之類的特異功能,否則此刻窺視到媚骨老人心中所想的她,百分之百她得惡心得吐出隔夜飯來。

她雖行事隻憑個人喜好,亦正亦邪,不受束縛,更不喜管閑事爛做好人,但她可沒有殺人不眨眼,行事不擇手段,盡幹些卑鄙陰毒之事。

她像毒宗的人,去他丫的,姑奶奶特麼抽死你丫的,叫你想太多。

“本宗主已經老了,可無情公子你還年輕,大把的好日還在後麵等著你,隻待本宗主百年之後,就憑無情公子你的能力,也不是沒有接手毒宗的可能。”

這句話的暗示意味太重,宓妃僅是微微一怔便回了神,很是將媚骨老饒這個舉動陰謀論了。

倒是自打宓妃走進這個會客廳,就一直沉默不語就連表情都沒有的,如同木樁般站在媚骨老人身後充當背景板的祝泉臉色一變再變。

怎麼可能?

師傅怎麼可能會動了要讓無情公子接手毒宗的心思,那他們師兄弟在師傅的眼裏到底算什麼?

不,一定是他想太多,師傅斷然不可能那麼做,哪怕師傅真的很想將無情公子劃入毒宗的勢力,也絕對無法割舍他牢牢握在手中的權利。

近段時間他的表現著實令媚骨老人很是失望,而且對於他的私自行動,儼然觸犯到了媚骨老饒底線,就算麵上媚骨老人沒把他怎麼樣,還是表現出一副對他很看重的樣子,但祝泉不傻,焉能不知他的師傅對他已經很是不滿。

尤其再發生今日的這些事情之後,祝泉幾乎可以非常直白的感受到媚骨老人對他的不滿跟怒意,隻因這裏是藥樓,否則他豈會隻是被教訓幾句,由媚骨老人親自出手打他的可能都櫻

甭管心中如何的慌亂,腦子裏又閃掠過多少的念頭,祝泉再三告誡自己保持冷靜,切莫讓一切情緒外露,不然他往後的路將會更加的艱難。

一次次深呼吸後,祝泉恢複了平靜,看起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唯有他寬大袖袍中緊緊握起的拳頭,任由指甲完全紮進手心裏都感覺不到疼,方才是他此刻最為真實的一麵。

他在極力的克製自己,也在極力的壓製自己的情緒,他太過了解媚骨老人,知道媚骨老人對無情公子的試探誘惑背後,難免就沒有對他的試探。

“毒宗不比別的地方,講究血脈親緣,傳位什麼的,在毒宗曆來都是有能者居之,絕對是非常適合無情公子呆的地方。”

拋出未來毒宗宗主之位來誘惑宓妃,媚骨老人存的心思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也一點都沒掩飾他的意圖。

在試探宓妃態度的同時,媚骨老人也在觀察他的徒弟祝泉,但凡祝泉流露出點別的情緒,那麼他的這個七弟子怕就留不得了。

別看媚骨老人門下弟子眾多,得寵得用的拉出來數數也有十多個,可那十多個徒弟就愣是沒有一個真正被媚骨老人放進心裏的,他最在意的人從來就隻有他自己。

於媚骨老人而言,他那麼多的徒弟,想要在他麵前露臉的話,你就得讓他看到你的能力,讓他知曉你能為他創造價值跟利益。

在他眼裏人隻分兩種,一種有用的,一種沒用的。

有用的能為他所用自是最好,有用的卻不能為他所用的那就隻能毀掉。

他得不到且無法掌控又對他有所威肋的,留在這個世上做什麼,憑白給他添堵麼,就是不擇手段也要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