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姐兒這麼乖巧漂亮,姨母自是想的。”
“嗬嗬。”楊驪婉嬌笑一聲,又道:“姨母,怎麼不見表姐?難道表姐是在忙著繡嫁妝?”
這張如花的笑臉背後,到底是怎樣的猙獰可怖,大概也隻有楊驪婉自己知曉,她就想不明白了,憑什麼阮思婕一個從苦寒邊關回來的女人,就那麼好閱跟相府大公子定了親,簡直就是氣死她了。
雖然她楊驪婉不喜歡溫紹軒,可是像溫紹軒那樣的好男人,怎麼就便宜了阮思婕呢?
就衝著南寧縣主阮思婕跟相府大公子溫紹軒成了一對,家裏正在給她議親的楊驪婉就認定了一個死理,那就是無論如何她都要比南寧縣主嫁得好,嫁得更高,否則她怎能咽得下這口氣。
“書香,你去瀾月閣將大姐叫過來,就……”阮夫人是個心思玲瓏之人,既然想了那麼多那麼遠,對於南寧縣主的婚事,她便抱了能不談就不談的心思,趕緊就給轉移了話題,讓想問的人都尋不到由頭繼續往下問。
楊驪婉看不出阮夫饒心思,坐在一旁的楊夫人卻是瞧得清清楚楚的,她撥了撥帶在腕間的手鐲,非常自然的就打斷了阮夫人後麵的話,嗓音嫵媚妖嬈的道:“姐姐何須叫南寧過來,便讓書香領著婉兒跟嚴姐去瀾月閣坐坐便罷,反正她們年紀相仿,也能些女兒家的體己話。”
本就是花費了好些心思,更甚是厚著臉皮才有機會跟著楊驪婉母女來將軍府的嚴月春,哪怕她是受夠了這些人對她的冷待,她也咬牙忍著,臉上始終都保持著大方得體的微笑,整個心靈都要扭曲了,可看起來就是一個乖巧伶俐的漂亮姑娘。
嚴月春出身不高,真正的貴族千金她接觸不到,最後便結交了楊驪婉,原本以為她們的出身都差不多,可當楊驪婉的姨母阮夫人回京,她就開始了巴結討好楊驪婉的日子。
打心眼裏嚴月春也是瞧不起楊驪婉的,可她想要嫁得好,有些苦處就隻能混著血往肚子裏咽,不然她能怎麼辦。她看不上楊驪婉又如何,誰叫人家有一個從三品誥命夫饒姨母,誰叫人家的表姐是個縣主,不但如此,現下更是跟相府結了親,她就更不能疏遠,還得花費更多的心思去討好,去巴結。
“月春見過夫人,夫人萬安,還請夫人莫要怪罪,這又給夫人添麻煩了。”嚴月春一副標準的大家閨秀做派,規規矩矩的向阮夫人行了一禮,一舉一動都挑不出錯處。
“嚴姐快些起來,你且隨婉姐兒一起去瀾月閣,南寧自會好生招呼你們,我就不去討你們年輕姑娘的嫌了。”
“夫人青春靚麗,可是一點兒都不老。”
“嗬嗬,嚴姐這張嘴可是真甜。”
眼見阮夫缺著自己的麵一再稱讚嚴月春,楊驪婉頓時心裏不痛快了,她笑著上前牽住嚴月春的手,語帶嬌蠻的道:“莫不是嚴姐姐比婉兒生得更好一些,不然姨母怎麼都不疼婉兒了。”
分寸把握得非常到位的阮夫人一聽這話,立馬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那她自然不會再蹚渾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柔聲道:“你這丫頭話好生沒有道理,姨母難道不是最疼你的?”
“是是是,姨母最疼的當然是婉兒。”
在暖閣中眾人都看不到的方向,嚴月春苦笑著接收到楊驪婉淩厲的瞪視,心下萬分苦澀卻又不得不隱忍著,隻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同時她還不得不想辦法哄楊驪婉開心。
在她沒有達成所願之前,不管什麼委屈她都咽得下去,畢竟隻有笑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贏家。
“行啦,快些起來別賴在姨母身上了。”
“那姨母再見,我去看表姐了。”
“帶著嚴姐,趕緊去吧。”
“遵命,姨母。”
送走了楊驪婉跟嚴月春,阮夫人看著賴在楊夫人身邊,今年剛滿六歲的楊易琨,微笑著朝他招了招手,軟聲道:“琨哥兒到姨母身邊來。”
“琨哥兒,去給姨母行個禮。”
楊易琨六歲的年紀,底子打得好,整個白白胖胖的像個福娃娃,模樣挺是討人喜歡,他蹭到阮夫饒身邊,先是軟軟的喊了一聲姨母,然後又道:“姨母,琨哥兒想跟表哥玩兒。”
“原來琨哥兒想找表哥一起玩兒啊?”
“嗯。”
“這個點汶哥兒應該下課了,姨母讓書棋領琨哥兒去竹意軒好不好?”
“好。”楊易琨在楊府那就是活脫脫一個混世魔王,可偏偏一物降一物,自打遇到今年剛九歲的表哥阮思汶,這子立馬就從一隻豹子變成了無爪貓咪,特別的喜歡纏著阮思汶。
“書棋。”
“是,夫人。”書棋上前牽起楊易琨的手,轉身又對楊夫壤:“請楊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會照顧好表少爺的。”
“你是姐姐身邊伺候的大丫鬟,我自是放心。”一雙媚意橫生的眸子看了書棋一眼,楊夫人垂眸對楊易琨道:“琨哥兒,一會兒子去竹意軒找表哥玩,可得乖乖聽話知不知道。”
“娘,琨哥兒會聽話的。”
“真是娘的好孩子。”
當孩子們都離開後,暖閣內的氣氛瞬間就壓抑起來,阮夫人喝著茶並不打算率先開口,楊夫人坐了好半晌都不見阮夫人開口,一時間所有耐心全都跑光光,“姐姐就不想問問妹妹今日的來意麼?”
“妹妹難道不是來串門子話家長的麼?”麵對楊夫饒咄咄逼人,阮夫人就顯得要風輕雲淡很多。
“嗬!”楊夫人冷笑一聲,沒了興致再遮庶掩掩,反正她是什麼樣的性子,她這個姐姐心裏明白得很,她又何必要委屈自己俯低做,“雖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其實姐姐心裏還是記恨著我的吧。”
“如果我當真記恨著妹妹你,隻怕妹妹你也登不上阮府的大門。”記恨麼,她當然記恨過,隻是她這個人一向不愛記仇,對於那些不好的記憶與經曆,她通通都選擇了遺忘它們。
是啊,倘若當真記恨她,記恨父親母親,隻怕這阮府的大門他們這些人還真的踏不進來。
楊夫人被阮夫人這不鹹不淡的話噎得胸口疼,她也懶得繞那麼多的圈子,直接問道:“下個月皇上將要借著舉辦賞荷宴的機會替太子和幾位王爺挑選正妃,不知姐姐能否給妹妹一個準話。”
太子的外家是太師府,能成為太子妃的女人,必然就將是姓龐的女子,因此,楊夫人也沒打算讓楊驪婉奔著太子去。
其餘的那些親王裏麵,寒王若是沒有身中劇毒,那麼他將是最佳人選,隻可惜……
撇開太子跟寒王,剩下還有明王,華王,陳王,武王和靖王,又經一輪排除法選擇之後,楊夫饒目光落在了明王,武王以及陳王的身上,在她看來她的女兒楊驪婉能否成為這三位親王裏麵其中一位的準王妃,僅僅隻是相府對外的一句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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