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綿綿,一輛有些年頭的中巴車搖搖晃晃行駛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
前排,領隊冷鬆和當地向導正在聊未來六天鼇太線穿越的注意事項。
遊壺一輕輕碰了下陳秋溪,玩味的說:“三三,你那有緣無分的頂流男友又在采訪裏cue你了。”
陳秋溪收回望著窗外的視線,漫不經心的應了聲:“哦,說什麼了。”
“還能是什麼,老話常談唄。”唐宜可把手機遞到她麵前,陳秋溪點開視頻,就看見褚行那張玩世不恭的笑臉,他說:“在我心裏有沒有比事業更重要的人?恩~,有,肯定有!”
主持人追問:“哦?這個人是誰呢?”
“是三三,雖然這些年她沒來找過我,但她一直在我心裏,無可取代。”褚行半是篤定半是遺憾的回答。
彈幕飄了半屏,基本都是呼叫三三趕緊現身,行粉接受她當嫂子等等詞句。
陳秋溪笑著搖搖頭,她不是沒有找過他,隻是兩人緣分太淺,淺到僅有一麵之緣。
七年前,她在騰格裏沙漠徒步時邂逅了褚行。
那天是她22歲的生日,在沙漠裏走了十三四個小時,傍晚時分才筋疲力盡的到達月亮湖營地。
當晚營地裏駐紮了五六個戶外俱樂部,就數陳秋溪他們的裝備最寒酸,帳篷又舊又小,吃的是自己背的路餐。
別的俱樂部的裝備就比他們闊氣多了,其中一個不但搭著天幕,還在天幕下烤全羊!
陳秋溪仗著自己是壽星,央求領隊冷鬆去找人家討肉吃。
冷鬆問:“你怎麼不自己去?怎麼不讓秋老板和幽幽去?”
陳秋溪坦然說:“你年紀最大,臉皮最厚,你去最合適。”
冷鬆被她磨得沒辦法,隻好厚著臉皮去要肉。
陳秋溪則和遊壺一狗狗祟祟跟在他後麵。
拿到肉,冷鬆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對貓在沙丘後麵偷看的陳秋溪招招手:“三三,你過來。”
陳秋溪尷尬現身,硬著頭皮走過去。
“三三,我剛才問了,這幾個小夥子都是單身,你看看有沒有合眼緣的。”
“哈?。。。”
不愧是冷鬆,隨時隨地都能觸發他的第二身份,月老。
陳秋溪不好意思的從幾個年輕男子的臉上一一掠過,她年紀輕,膚淺,挑對象隻看皮囊。
她的目光在一個眉清目秀,儀態出眾的年輕人身上多停留了幾秒。冷鬆頓時心領神會,上下打量那人一番,問道:“小夥子,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被點的年輕男子目光灼灼的看著陳秋溪,未開口,漂亮的桃花眼已言明一切。
冷鬆滿意的笑笑,“行,你倆留個電話吧,出去了好聯係。”
沙漠裏沒信號,那年輕人慌裏慌張的去帳篷裏撕了張便簽,寫上電話號碼,雙手遞給陳秋溪。
“你好,我叫褚行,這是我的電話。”
陳秋溪雙手接過,折好,靦腆的說:“謝謝,我叫三三。”
“三三,走出沙漠後給我打電話。”
“恩。”
徒步的第五天,陳秋溪一行人遇到了幾十年不遇的沙塵暴,裝備全丟了,包括那張便簽。
回北京後,陳秋溪常常扼腕歎息,悔不該把便簽放到登山包裏,應該揣在貼身衣服兜裏。
知道褚行是個小透明男團成員,還要托她的研究生室友唐宜可的福。
有天,唐宜可在宿舍傷春悲秋:“啊!在一無是處的年紀,遇到了想要守護的男團。這麼優秀的哥哥們,怎麼沒資本捧呢?在沒有人賞識就解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