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非回憶過往情節,如忘記請回顧第三,四章)
冉虹生悠悠從地上醒來,已經是天亮枝春來伺候她洗漱的時候。
隨著枝春對自己睡在地上的驚呼,冉虹生轉醒,支著頭,看著背對自己倚在門口站著睡了一夜的易水寒。
冉虹生正愣著神,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無事不起早,早來的絕對沒好事。
從門口傳來小廝諂媚的聲音,“客官,本船隸屬於……”
接著,房門便被踹開。
“囉囉嗦嗦,婆婆媽媽的。都別動,我乃刑監司監者,船上有人丟了東西,我等依律執法,都老實配合搜查。”
紀陌眼神凜冽的掃視了包廂中的人。
角落一個姿容卓絕帶刀的,地上一個不知禮數躺著的,還有一個幹站著不知所措的。
看著這一屋子的人言行舉止,紀陌鄙棄的皺了皺眉,頓時覺得沒有探查的必要。
從紀陌背後又走出一人,搖著折扇,款款而出。
“各位莫怪,在下木有訣。不知諸君何人也?”
木有訣不似紀陌,同是帶有考究打量的神色卻出入頗深,木有訣和煦中透著點疏離,但行事令人如沐春風,挑不出錯來。
紀陌麵上利落嚴肅,但打量的肆意,睥睨之姿盡現。從中流露出大家風範看得出家族的重視,看來是恃才傲物之輩。
要說傲氣,曾幾何時,她也是個比之有過而無不及的狂妄之輩。
冉虹生抬了抬眼,晾了一回才掛上敷衍的笑,散漫著回答:“小生乃商賈之女,其他人不過是些侍從,皆不足掛齒。”
“你這個不知禮數的銅臭女,見到我們不行禮,開口還如此傲慢。”紀陌見冉虹生不分尊卑,眉頭皺得更深。
冉虹生支楞著耳朵,細細品味了一番其中的辭令,方才開口道:“大人這話便有失偏頗了。雖說行商一直為人所不恥,可百姓安樂需銀錢,王侯享樂需銀錢,將相出征需銀錢,國家強盛亦需要銀錢,而我們所謀求的,僅是這天下人皆需之物,何來銅臭一說。”
紀陌梗著脖子,硬生道:“強詞奪理!”
“紀陌,不可無禮,書上說有教無類,怎麼你也犯渾被帶了進去。 ”木有訣不緊不慢的侃侃道來。
紀陌一聽,不帶一絲好氣道:“多管閑事,你是覺得我不會動手嗎?”
木有訣挑眉,倒是乖乖往紀陌身後退去。
冉虹生聽著他們一唱一和的暗諷,隻覺今日沒早起算上一卦,碰見兩個‘活寶’。但麵上扯著笑容,“二位大人,既然要搜查,可否快些?”
說罷,從地上站了起來,邊拍衣擺上的灰邊道:“不過這廳前可以搜,廳後便不大方便了。望各位大人行個方便。”
紀陌聽後,回頭看了眼木有訣,方才開口下令搜查。這些自然是被冉虹生瞧在眼裏。
隨後便偷溜到木有訣身前,帶著幾分諂諛,“大人,小生看這麼大陣仗,想必這物品十分貴重,不知是何人丟失,模樣為何,我等也好幫忙找尋。就是這酬勞……”
木有訣看著冉虹生手中撚搓的動作,總覺有幾分不對。
商人唯利是圖世間皆知。先前看他們透著的矜貴,絕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方才開口問詢得知是商賈之輩,可能因為天生麗質,才氣質上佳。
許是他多疑了,但卻仍留了心眼,未有向冉虹生透露分毫消息。
冉虹生問不著自己想要的,撇撇嘴,退至一旁。
等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搜完,皆稟告沒有找到,又聲勢浩大的離開。
枝春貼著門側耳聽了聽,向冉虹生示意人已走遠。易水寒亦沒有透露出異常 。
見此,冉虹生湊到易水寒跟頭,“易大哥,這一出好戲要想看個完整還得方便你幫忙通個耳目,先行謝過。”
易水寒沒說什麼,翻身跳下了三層。
隨後,冉虹生袖口一掀,便出落三枚斑駁的銅幣。
枝春麵露擔憂,卻也沒有多問,轉身去為冉虹生拿些吃食填補肚子。
木有訣與紀陌探查完自是要給人交代的。
三層的另一側。
一扇門被打開,通道中轉折頗多,來過的人皆能感慨出幾句。一艘船,竟也能精細到這種地步。
三層分為兩部分,一側是冉虹生等人的住處,另一側的門後是精妙絕倫的機關設計。兩邊為了互不幹擾更是隔了層層隔板。
木有訣與紀陌被蒙上眼睛帶了進去。
機械木器“吱呀”的聲響在耳畔回響,這裏麵沒有窗子,或者說窗子隻是建給外人看的。
在看不見的地方,其他感官便會被無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