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8章 新來的宮女(2 / 2)

幾個大男人將一個瘦弱的女人推了出來,女人很害怕,她低著頭不敢看張敬宗,隻是微微發抖。

“拖出去,丟進河裏喂魚!”張敬宗毫無溫度的聲音,令那個站出來的女人嚇得變了臉色,在昏黑的光線下,模糊卻猙獰。

其他人連忙將女人架著拖了出去,也不管她的掙紮,有她替大家擋著責任,正是求之不得!

張敬宗聽著外麵傳來女人淒厲的哭喊聲,丟進河裏喂魚當然不能是活的……

在張敬宗為了找二姨娘而急得滿頭大汗,親自帶著人舉著火把到處尋找時,京城的安府外麵,卻多了一個鬼祟的身影,那身影,正是獨自從農院跑了出來的二姨娘。

二姨娘此時清楚地記得發生過的一切事情,她也聽聞了安若雨進宮的消息,她想起安若雪會在宮裏繼續踩在自己女兒的頭上就來氣,想她步步為營大半輩子,就是為了奪得安府的大夫人之位,誰知竟然敗在了一個黃毛丫頭手裏,安正邦在她喪子之時,還無情地休了她,這口氣,她咽不下。

安府的人,都該死!

二姨娘非常清楚安府的暗道與後門在哪裏,她輕易地就混進了安府,看著燈火通明的府邸,那熟悉的一切,憤怒與怨恨在她心頭燃燒,這一切,本應該屬於她,可是現在,恐怕被四姨娘那個賤貨得了漁翁之利吧!

“你跟老太君說一聲,我今晚就不在家用飯了。”熟悉而陌生的聲音從走廊的轉角處傳來,二姨娘趕忙找了個地方隱蔽起來,她聽得出那是安正邦的聲音,那個曾經縱容過她的男人,後來又對她那麼絕情的男人,正朝著她走來。

“是的,老爺!”福成的聲音也一並傳來。

二姨娘看著安正邦的身影從自己麵前經過,安正邦似乎年輕了不少,倒不是說麵容,而是神態,看來沒了自己的這些日子,人家過得很好啊!

醋意與恨意,交雜在二姨娘的內心裏,她這一輩子最看不慣的就是別人比她過得好,最不甘心的就是做了妾侍,她的手死死地抓著旁邊漆紅色的柱子,指甲刮過上麵,留下了慘白的痕跡。

隻要安府出了事,安若雪的靠山就會倒了一半,二姨娘漸漸產生了一個恐怖的想法,要是將安府的人都殺了,安若雪在宮裏心慌意亂的,恐怕也沒精力來與安若雨糾纏了吧?

這個想法,在二姨娘清醒的時候,已經反複出現了許多次,這一次看到安正邦過得這麼滋潤,她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確定了福成也離開了以後,二姨娘才從陰影處走出來。

外麵打更人走過,那更聲提醒著夜幕的正式降臨,安府寂靜無聲,隻有那一盞盞的燈籠,告示著人們,這裏還有人在,而一個單薄的身影卻在那一片光芒中穿梭,直奔著牡丹院去了。

……

安若雪看著桌子上的膳食,卻毫無胃口,不知道為何,她心裏總是慌慌的,這種奇怪的感覺很少出現,可是從半個時辰之前開始,她就坐立難安,心亂如麻,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這一世與上一世已經有太多偏差,很多事情都不在她的掌握與預料之中,安若雪擔心的事情並不少。

“大小姐,飯菜都要涼了。”鶯歌催促著安若雪說道,安若雪看著一盤菜足足發了半個時辰的愣,她都提醒過好幾次了,安若雪卻還是怪怪的神情。

“鶯歌,你有沒有過一些很不好的預感?”安若雪突然眼睛直直地看著鶯歌,問道。

“有過!”鶯歌不知道安若雪為何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但是還是回答了:“有時候預感很靈,可是有時候卻是自己想多了。”

安若雪再次陷入了沉默,她希望自己是想多了,她端起飯碗準備先吃了飯再說,可是她才剛端起來,飯碗卻莫名其妙地落了,掉在地上摔成了三瓣。

安若雪心裏那種不祥的感覺越來越濃,她的腦海裏不斷地閃過南宮宸與安正邦他們的麵容,那些都是她在乎的人,難道是他們其中有誰出事了嗎?

安若雪最擔心的就是南宮宸,聽聞蘭石國很難纏,甚至有一次南宮宸與李長誌都陷入了陷阱中,安若雪生怕是南宮宸出了什麼事,她呆呆地坐在那裏,一聲不發。

鶯歌這才發覺安若雪的情緒似乎真的不大對勁,半夏與秋香正在外頭忙,她叫來其他宮女打掃了一下地上的碎片,然後便出去找半夏與秋香商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