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國,汴京城。
東宮今日終於迎回了自己真正的主人,患有啞疾的太子闕成。
“殿下,您慢些走。”小廝在一旁僵笑,任誰都不曾想到有朝一日這個啞巴能夠得勢。
闕成腰間別著兩把雙劍,突然間,他單手抽劍,刀光血影,小廝瞪著驚恐的眼睛捂住不斷滲血的脖頸。
不出一瞬,他已然身亡。
後麵跟上來的侍衛已經見怪不怪,恭敬地遞上幹淨的手帕,“殿下,需要我將這裏的下人全都清理了嗎?”
侍衛是他的親衛,闕成抬手,他隻殺該殺之人。
小廝吃裏扒外,被他的哪個哥哥買通了,隻是演技未免也太過拙劣,一眼就被人認出,無趣。
……
何清月有些不適應的扶住自己的發簪,她穿的這個女人是當朝丞相何斛之女。
這個身體自小體弱多病,在某一日外出寺廟祈福時一眼對闕成情根深種,自此用盡手段糾纏著他。
在她沾沾自喜闕成對她另眼相看之時,闕成隻不過是因為她像極了回憶裏的白月光女主。
昨日,她發了高燒迷迷糊糊間就去了,這才讓何清月進入這個身體。
她要做的就是攻略闕成再找個方法合理的離開這個世界。
整理完劇情的何清月微微歎了口氣,現在穿過來的這個時機可真不湊巧,闕成剛剛真正入住東宮,而她因為過度糾纏對方已經被他厭惡極了。
何清月無奈的趴在紫檀木桌上,丞相是七皇子派的,和闕成是對家!
她拍拍自己的臉頰,沒有機會就創造機會。
這具身體雖然體弱多病,可樣貌確是一等一的好,眼角還有自己獨特的淚痣,是個不可多得美人。
何清月摸了摸淚痣,她本身也有一顆,而且位置和這具身體一模一樣。
丫鬟綠意捧著藥走了進來,“小姐,該喝藥了。”
何清月腦子裏莫名想到大朗,該喝藥了……
何斛隻有何清月這麼個獨女,又因她體弱多病,對她可謂是寵愛至極,說句掉腦袋的話,當朝公主也不如這個何家小姐。
她看著黑乎乎的藥水,緊閉雙眼一股腦喝了下去,綠意心疼的看著自家小姐,輕輕在她背後拍了拍。
“爹呢?他還在生我的氣嗎?”
何家小姐發燒的原因不是別的,她為了能和闕成說上話整日學手語,這才將自己累的病倒。何斛知道了原因也是氣的不行,交代了一句照顧好小姐就拂袖離去。
她臉色慘白,卻依然我見猶憐,玉軟花柔。
何清月想明白了,何斛那麼寵她,大不了自己多哭一哭,總能換得出府的機會。
……
東宮。
殿內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氣息。
闕成麵無表情的擦拭自己的劍,能讓眾多貴女都癡迷的樣貌自然是五官俊美,公子世無雙。
“殿下,您真的要娶何斛之女為妻,她根本配不上您,一個病秧子……”侍衛後麵的話不用說在場之人都明白。
闕成的侍衛都是經過專門的訓練,因此熟知他的手語內容。
隻見闕成比了幾個動作。
娶了,找個理由殺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