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程雨晴一樣的女生,還有很多。她們命運漂浮若浮萍,珍貴但脆弱,被高高在上又喪心病狂的上位者輕易扼殺。
薑未晚晚上在家吃飯時,難得躊躇地看了薄雲祈好幾眼。
薄雲祈其實已經從她的心聲中探聽到了她的想法,但他又不能暴露自己的特殊能力,隻好在薑未晚下一次看他時,裝作不經意地回看過去。
觸及她的視線,他溫和詢問:“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就是現在,在想什麼都可以對我提出來!
薑未晚咽咽口水,幹澀道:“雲祈,聽說薄氏集團的法務部戰無不勝,你也知道,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李修文的事情是我和連翹先捅出來的……”
“我想,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員工們,去給那些女孩子最大限度地討回公道?”
薑未晚說完,屏息凝神。薄氏集團業務繁忙,即便薄雲祈身為最高領導者,也不會肆意剝削自己員工的空閑時間。
這件事如果法務部去做了,也算是一個人情。
一個需要薄雲祈付出一定的報酬的人情——或許是金錢,或許是地位。
她覺得薄雲祈還需要思考一下,卻沒想到她話音剛落,薄雲祈就不假思索地答應:“當然可以。”
薑未晚一時愣住,給自己做好的心理準備半點兒也沒用上,薄雲祈已經接著往下說了:“等會兒我就讓葉峰去辦這件事,他會盡快給你答複的。”
“謝、謝謝你,雲祈。”
薄雲祈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上,竟然醞釀出了一些難得的笑意:“不,你不需要謝我,讓這些社會敗類伏誅,本就是所有人的責任。而且,你已經做了那麼多,讓我覺得非常地……嗯,驕傲?”
“我也想為你們出一份力,薄氏集團也是。你就當我婦唱夫隨吧。”
薄雲祈本意是不想再看薑未晚拘謹地道謝,想解釋他幫忙也算是出於本心、樂意至極。
但嘴在前麵跑,腦子在後麵追,“婦唱夫隨”這個詞一說出來,他的腦子追上來了,直接給他開了靜音功能,脊背一下子僵直了。
客廳裏的電視機明明還在放著晚間新聞,但此時此刻,偌大的別墅突然讓人覺得寂靜得可怕。
兩個人的耳朵不約而同地爬上了一抹紅暈。
薑未晚眼神飄忽,往天花板看、往飯碗裏看,雖然始終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停駐點,但就是堅持著不看對麵薄雲祈快要燒起來的緊張神色:“……嗯。”
薄雲祈尷尬地又盛了一勺湯:“咳,吃飯吧。”
薑未晚的臉都快埋進了碗裏:“……嗯,好。”
兩個喘氣的人在這裏臉紅心跳,不用喘氣的係統卻在薑未晚的耳邊瘋狂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不用喘氣,你厲害,你一口氣能“啊”800字。
薑未晚被它吵得頭疼,拍了它的賽博機箱一掌,係統才停止叫喊,安分了下來:【嘖嘖,女人,你惱羞成怒了。】
薑未晚拒絕自證,不接它的話茬:【我要吃飯了,閉嘴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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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氏集團的法務部果然名不虛傳,他們連夜製定好方案,其中一人作為原告律師出場,妙語連珠又毫無紕漏,打得李修文花了大價錢、好不容易找來的願意接手這個爛攤子的被告律師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