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啊,太陽快下山了,你去看看你哥和你姐他們怎麼還沒回來,不會是又迷路了吧”?婦人一邊做菜一邊道。
一個十歲大的小男孩坐在黃色泥土上,手上玩耍著木偶,帶著稚嫩的語氣,道:“姐姐和大哥不知道在哪摸魚捉蝦呢?怎麼會迷路。”
接著又小聲道:“每次都不帶我”。婦人看著小兒子那埋怨的小臉,輕輕笑道:“你哥哥姐姐捉魚也是為了家裏的生計,你還小,等你再長大些,你也就可以跟著一起去了,好了,快叫哥哥姐姐回來,待會你父親回來就又可以吃肉了”。
聽到有肉吃,蕭雨眼睛一亮,頓時就跑出了門,沿著小路朝著河邊衝去,看著小兒子迅速消失的身影,婦人朝著小路方向叫道:“慢點”。
河邊大量的石頭平堆在兩岸,一條清澈見底的河水從中間流淌而過。一個十九歲的少女站在岸邊,右手挎著竹籃,一身蘭衣將那小家碧玉的氣質襯托的淋漓盡致。
“小林,快點上來吧,再不回去母親該著急了”少女焦急道。
“姐姐,再等會,我剛剛看到了一條大魚,等抓到了咱家又可以多賣一些錢了”一少年激動道。
涮…涮…
連續兩次丟出魚叉都沒有叉中,又是一個大力投射,“中了,中了,姐姐我抓到了”蕭林將叉著魚的魚叉高舉,向著岸邊拋去,岸邊的蕭玉兒見狀也微微鬆了口氣,就在這時,一聲稚嫩的童音從身後的樹林傳來“大哥,我也要捉魚,我要拿回去給父親母親”,蕭玉兒與蕭林一同向林中望去,隻見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十歲孩子像是一隻凶猛的小老虎,一個勁的向這邊衝來。
“小雨慢點”,還沒等到蕭雨跑來,蕭玉兒連忙走上前牽著弟弟的手。
這時蕭林已經從河水中上了岸,一邊把大魚用繩子穿過魚嘴,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別捉了,這次我都捉完了,等下次,我再帶你來”。
“又是下次”,蕭雨失落的低下頭咕噥道,蕭玉兒將手輕輕放在蕭雨的頭上微微笑著,蕭雨感受到姐姐的安慰,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三人一路上說說笑笑,大多時候是蕭林逗蕭雨,蕭雨向蕭玉兒告狀,蕭玉兒則是假裝生氣的瞪著蕭林。
到家的時候,蕭天看到姐弟三人回來也沒說什麼,直到吃飯的時候,四十幾歲的蕭天看著蕭林道:“白家老爺要選郎婿,明天你跟我一起去白家打打雜,也許白老爺一高興也會賞你一份事做”。蕭天是蕭家一家之主,由於要照顧妻兒,無法在富貴人家中做長工,隻能做工錢少點的短工。
聽到這句話,包括蕭林的母親,蕭雨蕭玉兒奇奇看向蕭林,等著他的答複,蕭林手中停頓了一下,然後看向眾人道:“那就去吧,家中糧食也快不多了,萬一我被白老爺看中,即能拿工錢,還可以為家中儲糧,這是好事啊。”
一頓飯吃的並不像從前一樣歡聲笑語,連平日喜歡嘰嘰喳喳的蕭雨也沉默了,因為大家都知道長工意味著一年才能回一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