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香客眼前一抹黑,又一次昏倒在了法台之上。
沈清墨站在密密麻麻的鼠群當中,神情有些複雜地看著不遠處的徐洛塵。
這是沈清墨第二次在徐洛塵身上見到這個法陣。
“救命啊!救命!”幾聲撕心裂肺的呼喊將沈清墨的思緒打斷。
金光過後,老鼠們不敢靠近徐洛塵,而是紛紛轉頭,衝著剛剛驚慌失措的香客去了。
現在,已經有上百隻老鼠爬上法台,跳上昏迷香客的身體,開始撕咬著他的皮肉。
而另一邊,那名香客正站在法台上,拚命揮舞著手腳,試圖驅趕著已經快爬到他身上的鼠群。
血腥氣在空氣中炸開,那昏迷的香客吃痛,“啊!”的大叫一聲,從法台上彈坐了起來。
然而,他的背還沒挺直,便再次被撲上來的老鼠,重新按倒在了法台之上。
叫聲也很快被淹沒在了鼠群雜亂的啃食聲之中。
香客拚命掙紮著,劇烈的掙紮和嘶嚎不但沒有嚇退那群老鼠,反而讓它們更加興奮起來。
每一隻老鼠的板牙上都沾染著鮮紅的血液,它們的眼球通紅,吱吱亂叫著,腥紅色的瞳仁中露出癲狂般的興奮。
甚至有幾隻毛色油亮的老鼠正咕蛹著身體在往香客大張著的嘴中瘋狂爬去。
香客顫動著身體,瘋狂掙紮著,突然他的眸子傳來一陣刺痛,劇烈的疼痛迅速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的身體開始在法台上劇烈抽搐著,一聲悶響和幾聲老鼠的淒厲慘叫聲傳來,緊接接著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沈清墨眉頭一擰,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用兩根手指夾住符紙,快速在空中劃了兩下,嘴裏迅速念出一段法訣。
“起!”沈清墨低喝一聲,將那符紙用力一甩,扔向了兩個法台當中。
可沈清墨的話音還沒落下,便有一隻老鼠騰空而起,用嘴銜住了那張符紙,快速用兩隻爪子往旁邊一扯,瞬間那張符紙便被撕了個粉碎。
“怪,怪,怪怪怪物啊!”另外一名香客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身體不自覺的開始發抖起來。
“別動!”徐洛塵呼吸有些急促的從法台上爬了起來,衝著那名香客大喊道。
可徐洛塵還是慢了一步,那名香客一腳踏空,身子一歪摔倒在地,很快便被鼠群所淹沒。
沈清墨迅速從懷裏掏出一張符紙,快速在上麵畫好符咒,掐訣念咒,用了她目前十足的修為將那張符紙打了出去。
符紙威力巨大,將銜住它的老鼠從力道外震了個粉碎。
巨大的火光瞬間在鼠群當中炸開,洶湧的火焰直竄上屋頂,向著四周飛速擴散。
那些老鼠吱吱亂叫著,向四周飛速逃去。
皮肉燒焦的臭味混雜著血液的腥甜在空氣中蔓延開來,一股腥甜湧上沈清墨的喉間,她踉蹌幾步,喘著粗氣咬緊牙關,將那股腥氣硬生生的給壓了回去。
沈清墨現在的修為太弱,剛剛那個符咒根本不是沈清墨現在的修為所能驅動的,沈清墨借助了一部分邪神焚魂之魄的力量。
此時,沈清墨正在遭受焚魂的反噬。
徐洛塵敏銳的發現了沈清墨的不對勁,他從腰間抽出軟劍,揮舞著軟劍,快速在鼠群中開辟出了一條道路,跑到了沈清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