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想也對,月憐是個那麼聰明的女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選擇自殺這樣的手段來結束自己的生命呢?
如果她不想活了,那之前在太後宮中,她大可不必如此為自己開罪。
然而,她這出苦肉計又是做給誰看的呢?
白飛雪有些不明白,如果她這出戲是做給太後看的,那麼大可不必,因為太後既然已經不想再用她這顆棋子,沒有殺人滅口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做給皇甫高毅看的?
也不對,明明知道皇甫高毅不吃她的那一套,即使她施展苦肉計,最終也是害苦了自己,皇甫高毅依舊不會有半絲憐惜。
白飛雪雖然不明白月憐為什麼要選擇這樣做,但是,這突如其來的自殺,似乎是將矛頭直接指向她啊,難道月憐是針對她來的?
自己想得再多也是無濟於事,所以白飛雪幹脆打算去一趟麝月宮,去看個究竟。
“皇後娘娘,您如果現在要去,麻煩您一定不要告訴皇上,是奴婢通知您的,奴婢……”春霜給白飛雪磕了個頭,白飛雪自然什麼都不會說,估計皇甫高毅也不打算讓她插手這件事。
“本宮知道,你先去忙吧。”白飛雪擺了擺手,現在不去麝月宮看看月憐究竟搗什麼鬼,待會兒隻怕皇甫高毅都已經把這一切掩飾過去。
抬起腳就往外走,卻又不敢走得太快,於是在她千辛萬苦趕到麝月宮的時候,太醫已經為月憐診治過,悄悄離開了。
皇甫高毅帶著絕鬆在麝月宮外的院子裏喝茶,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既然來了,還躲什麼,出來吧。”皇甫高毅說道,白飛雪的身子微微一怔,想了想,還是走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我來了?”白飛雪疑惑地目光看著皇甫高毅,他去沒有抬眸,自顧自地喝茶。
“我猜一定是春霜那丫頭多嘴,把什麼都告訴你了。”皇甫高毅語出驚人,白飛雪甚至都沒有弄明白他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坐吧。”他示意白飛雪坐下,白飛雪點了點頭,緩緩在他跟前坐下,也沒有提要去看看月憐的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你是不是查到什麼?”她問了一句,皇甫高毅點了點頭,絕鬆會意,迅速往屋裏走去。
皇甫高毅歎了口氣,緩緩開口:“我想你一定猜到,月憐自殺不是她的本意。”
白飛雪點了點頭,不論究竟是不是月憐的本意,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不管她死沒死成,矛頭都是直接指向白飛雪。
“那是不是太後……”白飛雪還沒有問完,就見到皇甫高毅臉上一抹奇怪的神色一閃而過:“不知道,但是,春霜那丫頭,看來是必須要走的。”
白飛雪有那麼一點兒明白了,皇甫高毅身邊隻帶了一個絕鬆,也隻叫了一個宮裏的老禦醫過來給月憐診治,說明這件事沒有幾個人知道,而春霜卻告訴她皇上帶人去調查此事,試問這麼短的時間,她怎麼會知道得那麼清楚呢?
“那你打算怎麼做?”白飛雪見他沒有說話,遂問道,而皇甫高毅卻顯然也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