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憐又怎麼會知道,白飛雪從來都是直呼他的名諱,不論他是九皇子還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他的小雪永遠都不會那麼千嬌百媚的奉承、討好他。
更深露重,皇甫高毅踏著輕飄飄的步子走出寢宮,登基的前一晚,他卻喝得爛醉如泥,不為別人,隻為心尖上的那個女人……
天空翻起魚肚白,皇宮裏的鍾聲敲響,再過一個時辰便是登基大典,皇甫高毅將那副丹青小心翼翼地收好,吹了一宿冷風,酒醒了大半。
他轉身,幾個奴才正靠在柱子上打盹。
皇甫高毅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卻發現嗓音喑啞:“回去吧。”
“是是是,皇上請。”幾個奴才都被嚇醒了瞌睡,領著皇甫高毅去換龍袍,準備登基大典。
老嬤嬤早已守候在門外,那件明黃色的龍袍正擺放在衣架上,旁邊一間大紅色的鳳袍,樣式簡單,卻不失優雅大氣。
皇甫高毅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件鳳袍發呆,大紅的料子,穿在他的女人身上,一定很好看。
“請皇上換上龍袍,不要耽誤了吉時。”老嬤嬤小聲提醒道,生怕惹怒了皇甫高毅。
皇甫高毅猶豫了一會兒,換上了龍袍,金冠將他的長發高高束起,顯得他的臉更加妖冶,由於昨晚徹夜未眠,他的眼眶頗有些深沉,卻絲毫不影響他的龍威。
換上龍靴,皇甫高毅在一麵銅鏡前照了照,錦衣華服,卻唯獨少了一個知心的人。
皇甫高毅摸了摸那件大紅的鳳袍,淡淡說道:“這件衣服擺在我的寢宮,其他的就安置在雪月宮。”
雪月宮,是皇甫高毅為白飛雪準備的居所,上麵有他親自提的詩:“輕拾一片雪,夢倚月下窗。”
然而,雪月宮到現在依舊空置著,皇甫高毅在等待,等待著白飛雪回宮。
“皇上,登基大典馬上就要開始了,請皇上……”皇甫高毅倒是一點也不急,老嬤嬤頭上都冒汗了,隻見皇甫高毅大手一揮,淡淡說道:“朕知道了,你們都退下吧。”
他的指尖劃過那件鳳袍,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白飛雪,一定要親手為她穿上這件鳳袍。
登基大典如期舉行,長長的台階上方是那象征著至高無上權力的椅子,皇甫高毅款步走來,神情嚴肅,明黃色的龍袍穿在他高挑的身上顯得更加高人一等。
他緩緩走上台階,群臣微微低頭行禮。
直到他走上台階的最高處,在龍椅上坐下,群臣叩拜,山呼萬歲。
隻是,誰都沒有想到新皇登基的第一道詔書便是立後,而所立之人就是白飛雪。
此詔書一下,便引來群臣熱議,大部分的王公大臣都知道白飛雪根本不在皇宮,她的離奇失蹤讓許多人心裏免不了起疑。
且不說白飛雪並不在皇宮的這個事實,單說皇後之位,其並不是一個虛銜,身為皇後,不僅掌管整個後宮,更是母儀天下之人,可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