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護好與患者的關係也是護士姐姐的職責,我需要心理護理!”田野又開始耍賴。
“別鬧!我快下班了,交完班來找你,昨晚我燉了湯,一會給你熱了拿過來,你得好好補補!”鶴陽推田野的手,急忙離開。
看著鶴陽慌不擇路的樣子,田野笑了,故意大聲說:“護士姐姐,我要好好補一補!”
“閉嘴!”
“好嘞,護士姐姐!”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拿我當了唯一,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命又值錢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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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報完李翠萍的柳挽陷入了極度焦灼中。和百鎏去山上接兄弟倆的那一晚,其實她並沒有完全睡著,她不知道為什麼一向不肯透露家世的百鎏講起了他小時候的事情。
那時候柳挽已經累到不想睜眼睛,但仍然著耳朵聽百鎏說話。
“我小時候是留守兒童,我爸媽去外地打工就再也沒回來,我不記得他們長什麼樣子。我跟著奶奶長到六歲,沒有飯吃,也上不起學。每次看到別人上學我總是很羨慕,要跟著他們走一路,躲到教室後麵偷聽講課。我自學了所有課程,老師講過我一遍就記住了。我奶奶不喜歡說話,也不怎麼管我。我經常跑到村口賣豬肉的當鋪看他們殺豬,時間久了,那個商販就讓我當學徒跑跑腿,混口飯吃,也教我怎麼殺豬。有一天,我在殺豬的時候遇到一個老板。他看上去很有錢,他看完我殺豬以後說,我在這裏光殺豬太可惜了,要帶我走。”
百鎏深吸一口氣,柳挽能感受到他的複雜情緒。
“我高興極了,急忙跑回家告訴奶奶這個好消息。可是,當我推開門的時候,我愣住了,奶奶吊死在了房間裏。”
柳挽睫毛動了動,慢慢睜開眼睛,然而百鎏沒有發現,他依舊自顧自的說:
“我個子太小了,夠不著她,我想把她抱下來,可是用盡了力氣也隻夠得到膝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根木頭承受不住壓力,塌了。我不敢看她的臉,就脫下衣服蓋在她頭上。”
柳挽昏睡已經完全清醒了,但是她的潛意識告訴她,不要睜開眼睛。這家夥向來腹黑,如果知道自己知道他的悲慘過去,指不定以後會怎麼報複她。
“後來村民來了,找了個地把她埋了,沒有棺槨,也沒有儀式。再後來我就跟著老板走了,在他的資助下上學,選了醫學,進了他的公司給他幹活。”
“我旁邊的人都是利益至上,我從沒見過你這樣的人,什麼也不圖。我確實很很好奇你,你到底知不知道?”
“....算了!”
繼續裝死吧,明天就能回去了,我們也算在做善事了,百鎏這家夥今晚搞什麼啊?
柳挽覺得這人大概中邪了。
回憶完,柳挽現在很焦慮了,她不知道百鎏在人口販賣這件事中參與了多少。
“操,我心疼他什麼呀?他丫的還拘禁我,我可不能共情壞人!”柳挽賭氣的甩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