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換廠家了?她檢查後發現沒有換。
不能吧?她看見治療老師從籃子裏拿出來的放在桌子上走的,難道是她掰開的?
鶴陽還是有點擔心,於是沒有配置,等治療班老師回來以後,再問一下配置吧。於是她將藥擺放在櫃子最高處。
正好新來的病人一個射液泵報警了,她放下手裏的藥就朝那邊走過去了。
等處理完報警後,鶴陽看見餘小魚提著已經配好的藥,走過來了。她將舊的輸液瓶換下,將剛才配好的液體掛上去。
輸液管內新的液體開始流淌,鶴陽看到後,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剛才拿治療室桌子上的兩個藥配的?”
“是啊,我看你忙,就配好了,正好他的液體沒有了。”
鶴陽慌忙跑過來,一把卡住滑輪。重新流動的液體停在了半空。她將輸液器與套管分離,新的液體還沒來得及進入叔叔的血管。
叔叔正好睜開眼睛看著鶴陽,他看了一眼輸液器,用鼻子吃力的呼出一口氣,然後閉上眼睛。鶴陽輕輕安慰了他一句,但是叔叔卻不像平時一樣,對她很冷淡。
“怎麼了?”餘小魚奇怪的問,她不太理解鶴陽的舉動。
鶴陽正準備解釋,門口一陣喧嘩。
警察來了!而且五六個!
“所有人暫停操作,蹲下。”一個警察衝鶴陽和餘小魚喊道。
“有人報警說,你們這裏有人投毒,給患者注射過量鎮靜劑。”其中一個警察詢問。
大家都震驚了,這裏也沒有其他人啊,都是本科室的人,大家都是普通打工人,誰會注射過量鎮靜劑給病人呢?沒必要,也沒理由啊!
隻有鶴陽才反應過來,她衝警察指了指剛分離的輸液器,將自己剛才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護士長林楠安慰的拍了拍鶴陽的肩膀,主任則跟警察同誌溝通。
“這個人本身就牽扯命案,今天的事不好說。先讓她們跟我回所裏,現場這邊已經收集了。”一位年長的警察說,鶴陽見過這位警察,他是田野的師父。田野怎麼沒有來?
警察走到已經醒轉的叔叔麵前,詢問了什麼,他並不能開口講話,警察遞給他一張白紙,要他將想說的都寫在紙上。
鶴陽不知道為什麼,開始緊張起來,雖然自己什麼都沒做,可是,不清不楚的掛在架子上的液體,讓她有些發暈。
隻見叔叔舉起右手,接過筆,好幾次都差點抓不住。等了很久,他終於拿起筆。
警察耐心的說:“我現在問,如果是就打對號,如果不是就打叉。可以做到嗎?”
叔叔,在紙上打出一個對號。似乎是聽懂了。
“請問,你叫趙大春嗎?”
聽到自己的名字,他在紙上劃了一個對號。
警察看了鶴陽和餘小魚一眼,繼續說道:“請問,剛才是這兩個護士要給你打針嗎?”
鶴陽心頭一緊,生怕叔叔亂講。
叔叔看向鶴陽,一直盯著她,眼神複雜。
警察指了指餘小魚:“是她要給你打針嗎?”
趙大春搖搖頭。
警察再指了指鶴陽,這次,叔叔猶豫了一下,然後在紙上打了對號。
所有人震驚了,什麼!鶴陽給趙大春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