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款是父親的名字。
鶴陽死死盯著眼前的女人,她從她臉上看不出任何不對,事情似乎是她口中所說的。那母親算什麼?這些年來,原來母親的抱怨是因為她嗎?剛剛她說自己是她和父親唯一存在過的痕跡了,什麼意思?
難道?
鶴陽的腦海一閃而過一個念頭,並且念頭越來越清晰,“難道我是爸爸和李翠萍的孩子?”
所以這些年母親一直討厭自己,不喜歡自己。似乎這樣解釋一切就通了。
鶴陽想到這,冷笑了一聲,怪不得,怪不得小時候母親在打自己的時候,父親大多時候都是背過身假裝看不見,隻有偶爾打得狠時,父親才上來勸。
李翠萍看見鶴陽臉色不好,小心的試探:“你可以幫幫我嗎?我沒地方可以去了。”
“需要我幫你報警嗎?”鶴陽詢問。
“不用,不用麻煩警察同誌了,我睡醫院大廳就可以了。”李翠萍擺手回答。
“這怎麼行?”
如果眼前這個女人真的是自己的母親,自己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鶴陽最後決定在醫院後麵暫時找了個賓館,是那種病患陪護的賓館,一晚上很便宜,而且不需要登記身份證。女人感激的看著鶴陽,一直作揖。
鶴陽看到後心裏很難受。她真的是我媽嗎?原來父親一直都沒有喜歡過母親。她替母親感到悲哀,也替自己難過,這讓她怎麼辦才好呢?
晚上,她思考了很久,決定你撥通母親的電話詢問清楚。
電話鈴聲響了很久,直到語音客服提示,對方正在通話中時,她才按下掛機鍵。
沒接通,算了!
鶴陽坐在床上發呆,不知不覺淚流滿麵,胡思亂想了一陣。
電話鈴聲響了,鶴陽看了眼屏幕,是母親回撥過來的。鶴陽剛才想問清楚的心卻冷卻了。她突然什麼都不想問了,看著閃爍的屏幕慢慢熄滅,直到黑屏。
有什麼可問的,問清楚了又怎麼樣,除了被母親劈頭蓋臉罵一頓,沒有任何意義。
算了,就這樣吧!那個“親媽”,她又該怎麼辦呢?給她找個工作上?
想到這,鶴陽打開招聘軟件替她看起來。
次日,阿姨還是一如既往的在門口等她,今天穿得比昨天幹淨多了,看得出她也是個愛幹淨得人,以前可能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鶴陽跟她提出了,給她找個班上的意見的時候。沒想到阿姨滿臉開心的說,她已經找到工作了,是同住一個旅館的阿姨,介紹她來醫院做清潔工,一個月的工資能養活自己。
這樣也好,起碼先安穩下來,其他的慢慢來。但是鶴陽也存有戒備心,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下,她沒有將李翠萍帶入自己的生活。
她決定做一個基因檢測。
谘詢了朋友,了解了關於親子鑒定基因檢測需要的東西。因為父親已經死亡,需要直係親屬的DNA,她抽空回了一趟家,獲得了母親和奶奶的樣品,又收集了李翠萍的毛發。準備好這些東西後,她就將物品寄給朋友了。
結果需要等待一周左右,做完這一切後鶴陽心懷忐忑,內心十分矛盾。
隻有偶爾看到田野發來的信息時,她才心裏踏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