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人流量很大,有學生居然還能在這種時候端著書邊心愛樓梯邊背誦知識點,曲然是拉著鶴陽的手的,被擠開了,鶴陽作勢一拉,雖然感覺不對,但是一直扯著“她”的手就下來了,直到到大廳,田野睜著一雙無比無辜的眼神看著她,鶴陽反應過來拉錯了人。周遭熟悉他的同學開始起哄,鶴陽立即羞愧難當的跑了,直到曲然追上來,“後麵有狼追你啊?累死我了”
那雙無辜又可愛單純的眼睛在鶴陽心裏揮之不去。
回到家後,鶴陽看到客廳坐著一個女人,長發飄飄,臉上的滄桑卻是掩蓋不住的,似乎是剛剛哭過。母親則癱坐在地上,像一頭受傷的獸,止不住的抽泣,看樣子已經哭了很久了,是鶴陽從未見過的母親的一麵,發生什麼?
看到鶴陽進來,那個女人起身抱住鶴陽。
“陽陽,去安慰安慰你媽媽,你爸爸在醫院,病危,我們現在等車來,馬上去.......”
大腦一片空白,那些字一句一句敲在鶴陽心頭,拆開每一個字的意思清晰明了,可是拚湊在一起,鶴陽根本理解不了,或者說她不願意接受,隻要她聽不懂,這些就沒有發生。
直到她被人推著上了車,去了醫院。父親就躺在急診病房,長長的走廊,白色的燈照的人發暈,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讓鶴陽回過神來,那個阿姨一把把鶴陽推進父親在的病房。
父親就躺在病房,一切都是蒼白的,牆是白的,床單被罩是白的,醫生護士的衣服也是白的以及父親的臉,各種機器的聲音滴滴答答的響,其中一個護士注意到她,尖著聲音說:“家屬外麵等待”,然後鶴陽就被拉了出來,走廊裏還有兩個男人,聽他們對話似乎是工程上派來的,母親剛剛繳費回來,看到他們突然發瘋一樣去撕扯他們的衣服,鶴陽連忙上前抱住失控的母親,母親喊:“是你們殺了他!”
護士早就報了警,等警察來。保安上前將母親抱到醫生調解室,剛剛跟著鶴陽來的女人要一起走時,被那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攔著“你去幹嘛?等會聊聊?”
鶴陽沒有心思管這麼多,今天的事情發生太突然了,她想起了最後看父親的那一眼,父親的臉,蒼白沒有血色,甚至有點發青,她渾身開始打哆嗦,她很害怕。
今天曲然講的那起坍塌事故,工人被埋,父親其實已經跟蹤很久了,今天發生時候,父親剛好在,他幫著消防隊救人,(實則被人推進去的,因為借此消除證據)哪知洞穴二次坍塌,他一下就栽進去,救援隊挖出來時,失血過多,氣息微弱,那個女人就是父親搭檔。
警察來了,鶴陽看到陪同她來的那個女人,突然衝過去緊緊抱住警察,她才覺得事情好像並不簡單。
“情況就是這樣,我們隻能是盡力”醫生打開門,卻看到鶴陽看著他,醫生回過頭交代母親。
“你們看好小孩啊”然後急匆匆的去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