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的病床上躺著一個少女,緊閉雙眸。因為生病常年不見陽光,皮膚透著一種病態的白。長長的睫毛投下點點陰影,安詳的躺著。

季南秋看著眼前的女孩,心裏平靜的過分,接下來就是自己了。

一個穿著手術服的醫生走了進來,手上拿著針管。季南秋轉頭看著醫生笑了笑“師父,拜托了”隨即閉上了眼睛,睫毛顫了顫。

醫生緩了口氣,將麻醉劑注射進了季南秋的體內。季南秋皺了皺眉,便沒有了意識。

再睜開眼時,是白色的床幔。木質的大床上掛著幾個銀鈴,隨著層層的床幔輕響。在安靜的環境中異常清晰,屋內漆黑一片,隻有幾盞微弱的燭光。

季南秋借著燭光和從窗外傾灑進的月光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古樸的屏風,漆紅的桌椅,包括那青銅的燭台和牆壁上若隱若現的字畫都讓她感到陌生。

本就非常疑惑自己在哪,還來不及細想,頭就疼的不行。身為醫生的季南秋瞬間明白自己的頭應該是受傷了。

本能的抬起手按著太陽穴,摸到了頭上繃帶的同時,一陣疼痛從頭的內部擴散。一時承受不住,季南秋徹底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是天光大亮。除了頭上傷口的疼,還有渾身無力,其他都還行。就是渴的不行,感覺嗓子快冒煙了。

這個時候的季南秋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很明顯自己這是穿了。

昨天晚上的疼痛是為了接受原身記憶,加上本身就有傷,身體虛弱,承受不住才暈了過去。

身為一個資深小說迷,季南秋看過的小說可不少。尤其是初高中的時候更是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雖然後來上大學加上工作之後忙了起來,但也不妨礙她時不時看看小說。尤其喜歡打臉的爽文,所以穿書、穿越、重生之類的看的最多。

對於自己穿越這件事,季南秋雖然感到意外,但也能接受。

扯了扯幹澀的嗓子,剛發出了點沙啞的聲音,透著屏風看見一個小女孩飛奔了過來,撲到了床邊。

圓圓的大眼睛裏蓄滿了淚水“小姐,您終於醒了,您要是再不醒過來,冬雪就要隨您去了”。

季南秋看著眼前的女孩。

十二三歲的樣子,圓圓的臉蛋,圓圓的眼睛,紮著雙丫鬢,整體就突出了一個“圓”字。

此時正雙眼通紅的流著淚,直直的看著她。

季南秋現在無法跟她說話,沙啞的嗓音道:“水”。

女孩反應很快的去倒水,而後將她扶起坐著。水是溫熱的,一杯不夠又倒了一杯,連續喝了三杯水才緩過來。

之後又陸續進來幾個女孩,都是差不多的年紀。其中一個年齡稍微大點,皆是一臉擔憂。

剛喝完水,就看見一個婦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擠開床邊的圓臉女孩,就將季南秋抱在了懷裏“我的兒啊,你終於醒了。都是為娘的罪過,你要是醒不過來,為娘該怎麼活啊”。

季南秋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這是原身的母親,對原身很是疼愛。此刻眼睛紅腫,眼底發青,可見是哭了很久且沒有休息好。

隨後而來是原身的父親,狀態也不是很好。

季南秋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被人抱在懷裏的感覺了,莫靈槐身上有一股桃花的香味,輕柔的將季南秋環繞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