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落下,江景別墅外停了一輛黑色賓利。

季念被人請下了車,三年來,每個周五她都會來這裏。

先在一層浴室洗幹淨自己,噴一點特調的香水,不能太濃,傅先生不喜歡。

換上真絲睡衣,季念上了三層,踩著長絨地毯來到主臥。

臥室的門虛掩著,季念小心翼翼敲了敲門。

“進來,”男人的聲音磁性低沉,清冷入骨。

季念肩頭瑟縮了一下,三年前她被傅硯辭買下初夜,做了他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簽訂契約的時候,隻有兩個條件。

保密,抗睡。

江城傅家家主,最年輕的商會會長,多金帥氣零緋聞的傅硯辭得了一種怪病。

性功能心理應激障礙,需要一個女伴,而且要能承受住劇烈的床事。

這種病屬於心理疾病,無法控製,嚴重得話甚至會死人。

季念推開門走了進去,房間裏隻開了壁燈,傅硯辭高大的身形坐在沙發上,像是暗夜裏潛伏的獸。

他翻看著手機,似乎在等她。

壁燈的光籠著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

不得不說江城的傅先生長得很好看。

刀刻斧雕般棱角分明的臉,俊挺的眉,薄涼又有些薄情的唇,眼眸此時微微垂著,眼角的弧度冷冽至極。

渾身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氣韻。

傅硯辭抬眸看向了季念,看她在發呆,眉頭微微一蹙,不耐煩的招了招手。

季念走了過去,像以往一樣小心翼翼抱著他的脖子坐在他修長結實的腿上。

即便是這個動作,也是寫在合同裏的例行公事。

不過今天總感覺有些不一樣,以往傅先生隻會粗暴的將她抱起丟到床上,直入主題。

她說白了就是傅先生泄欲緩解病情的工具。

今天傅硯辭掐著她的下巴,指尖輕輕摩挲著她潤澤美好的唇瓣,像是在把玩一件藝術品。

季念愣神的當兒,男人俯身吻了下來。

她從未想過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有一天唇齒間也會爆發出驚人的熱烈。

她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纖弱的手指不得不抓緊了他手感很高級的定製襯衫。

許久傅硯辭才放過了她,隨即將她抱到了床上。

季念再一次醒來後,耳邊是浴室傳出來的水流聲,傅硯辭披著浴袍走了過來。

他居高臨下看著她,浴袍的領口微微敞著,露出了結實緊致的肌膚,暈了一層薄薄的水跡,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身材真的好,堪比超級男模。

季念此時無暇顧及金主的身材,總覺得今天的日子有些特別。

以往事後,傅硯辭洗澡後馬上離開,從來不在這裏過夜。

身處底層的季念和高高在上的江城傅先生,唯一有交集的地方就在這套房子的床上。

他泄欲,她拿錢,一拍兩散。

不過合同明文規定,在合約履行的時間內,季念不準談戀愛,更不準與其他男人同居,否則得罪傅先生的後果,季念可不想嚐試。

結果現在傅硯辭沒有走,反而坐在了床邊的沙發上,點了一支煙。

煙霧繚繞,襯托著他俊冷的眉眼有些不太真實。

季念頓時不知所措起來,三年前她繼父欠下賭債,那些放高利貸的將她繼父和媽媽打了一頓。

她沒辦法跪在傅硯辭的麵前,脫了個精光,讓他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