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較為寬敞的診斷室內，一位穿著白大褂，身材瘦弱的男人正在看著資料。
而在他麵前則坐著一位年輕人。
“醫生，我上次來好像不是你呀。”
蘇澤雖然有段日子沒來了，但他記得之前的醫生不是眼前這個人。
醫生：“的確不是我。”
“那位醫生呢？”
“死了。”
“啊？”
醫生解釋：“被患者殺死的，因為他沒有治好對方的病，久而久之患者徹底瘋了，就把他殺了。”
蘇澤呆了呆。
這麼勁爆？
醫生十指交叉放在桌上，微笑著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沒治好患者的病，你覺得這種醫生還有什麼價值嗎？”
“這個...”
“患者把希望寄托在那位醫生的身上，但長期治療沒有作用，然後就被放棄了，你覺得他可憐嗎？”
蘇澤點點頭：“可憐。”
醫生微笑：“對，很可憐。”
“醫生，我們還是聊回我的症狀吧。”
“可以，資料我看過了，但還是希望你能再說說自己的問題。”
於是蘇澤露出了苦惱的表情：“壓力大啊，沒錢啊，而且我還有個妹妹要養。”
“我看了資料，下個月你妹妹就要成年了，等你們都成年，就不會再有救濟金補助。”
“是的。”
醫生：“可是救濟金應該不夠支撐你們生活才對，你們之前是怎麼支撐下來的？”
蘇澤眨眨眼：“就交個水電費，買點日用品，除此之外我也沒什麼開銷，勉強夠用的。”
“你妹妹也在上學，也要開銷的吧？”
“她獎學金和比賽獎金不少。”
“可你剛剛才說，你要養你妹妹。”
蘇澤沉默了一下，道：“飯是我做的，衣服是我洗的，也算吧。”
醫生的眼神發生了些許變化。
“你比你妹妹大兩歲，早成年了，為什麼不去打工掙錢呢？”
“這個...比較懶嘛。”
醫生的眼神終於變成了鄙視的眼神。
過了好一會兒。
“缺錢就去打工，這樣就有錢了。”
“我知道了，那醫生能不能給我開點藥？我真的壓力很大，每晚睡覺都睡不安寧。”
醫生正在檔案上記錄，聽到這話後抬起頭來，那雙有些晦澀的眼睛裏似乎閃爍著別樣的目光。
“所以你真正的壓力是什麼呢？”
“窮啊。”
醫生搖了搖頭，然後按照檔案上次的記錄給蘇澤開了些同樣的藥。
兩人又聊了許久，醫生問了些關於蘇澤生活上的事情，隻不過後者給出的答複讓他覺得有些怪異。
在蘇澤離開後，醫生轉了下筆，然後在報告末尾寫了個“精神狀態不正常”的結論。
不一會兒，診斷室裏另一扇門開了。
“他娘的終於拉出來了，便秘是真難受。”
一位中年男人走了出來，他緊鎖著眉頭，還能感受到不適感。
緊接著，他注意到了坐在自己椅子上的男人，他當即大聲嗬斥。
“喂！誰讓你進來的！”
男人笑著站起身，連忙道歉：“對不起啊醫生，我敲門好久了都沒人回應，我就先進來了。”
“把我的衣服脫掉！”
“誒誒，好嘞。”
醫生來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看到了桌上這份資料，此刻上麵許多欄已經填滿了患者的信息。
醫生緊鎖著眉頭抬起頭看向了嬉皮笑臉的瘦弱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