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閬在外間坐了半晌,生怕他們做什麼事被自己打擾,江衍可能會怪自己破壞他的好事。

總之,才沒兩天她就後悔和他發生關係了,這樣的人,是她沒想到的。但是她應該想得到這樣的社會因素下的人會產生這樣的事。

“姑娘,今日衝了三四次的才出色的楓露茶,姑娘喝點。”

她怔怔的坐了一會兒,緩緩道:“這茶清香,但是掩蓋了房內惡心的氣味。”

秋菊不明所以,聞了聞氣味,奇怪的望著林閬,“姑娘說什麼惡心?奴婢怎麼沒聞到?”

“你該去看看你的鼻子,是不是壞了,”她這句話說得很衝,酸味彌漫。

秋菊還要說什麼,青鸞從裏麵出來,見主仆坐在這處,夫人臉上難看,不知道怎麼回事。

“夫人,奴婢伺候夫人沐浴,”她微微屈膝,在林閬麵前恭敬得讓人挑不出一丁點兒的錯。

林閬比了一下手勢,示意秋菊將人扶起,笑道:“你雖為奴,但老祖宗和世子爺都很是看重你,我不敢讓你屈尊,冬梅秋菊會服侍我的。”

她這句話很是客氣,但聽懂都聽出她這句話滿滿的都是排拒之意。青鸞臉上差點掛不住,好在她是內宅混跡多年的人,要是這點不滿都能被林閬瞧見,那麼真是白混了。

不過她也並沒有勉強,而是淺笑著說麻煩兩位姐姐辛苦,“倒讓奴婢躲了懶,夫人是真疼奴婢。”

林閬聽她說話都聽得累了,嗯了一聲進門去了,直直的進了盥室,丫鬟們早已換了新水,熱氣蒸騰著整個盥室。

朦朦朧朧的燈下印著一道倩影,牛乳般白皙的肌膚在被慢慢褪下的上衣中盡顯露,淺色的主腰下包裹的是一具渾圓飽滿的肉/體。

她不習慣別人幫她解褻衣,自己低下頭慢慢解。

兩人知道她的習慣,隻幫她把外袍脫了,然後退向後麵。

秋菊幫她試了一下水,溫度剛剛好。接過夏荷遞來的大紅漆盤,將裏麵的玫瑰花瓣一點點的撒進水裏,然後才將人輕輕扶了進去。

熱水是能治愈人的心情,她才將身子浸入熱水中,心情便大好,沒有剛才的鬱結。

泡了很久,直到最後冬梅怕她人泡得暈乎,在外麵催時,秋菊和夏荷才勸姑娘出浴。

聽見自己的丈夫,在盥室中和他的小妾講情話,世界上沒有什麼比這還要讓人感到尷尬和無語的事兒。

待她出來時,江衍已經在床上躺下,雙眼合著,似乎早已睡著。

春杏的事他不做解釋,又和青鸞這樣,林閬再怎麼心大,也容忍不了。不過她還是爬上了床,背對著他睡下,青絲鋪了滿床。

她盡量將身子往裏挪挪,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清晨,江衍才出門,夏荷便忙進來道:“那邊的人派人過來,說是讓姑娘去呢,奴婢不知道什麼意思,那人說隻進來稟報便可。”

“知道了,”她匆忙讓幾人幫自己梳洗,往太夫人房中說了幾句話便稱自己身上累,太夫人以為他們又折騰了一晚,便不再多留。

林閬將夏荷打發了,隻領著秋菊出了門,雇了別處的馬車往太孫妃的小莊上去。

這處門戶緊閉,秋菊上前去敲門才有人應聲開門,來開門的是第一次和林嬤嬤一起來找林閬的小廝,見了她笑容滿麵,忙打開門將人往裏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