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祝賀你了。”劉贏同他抱拳說道,然後拉著田麗兒便是要從其身邊過去,不料那李亞竟是又一晃身將他們倆攔住,開口說道:“我今天就走了,渡輪一會兒就來,嗯,七點鍾的。”李亞說著又將右手抬高,露出了自己的一塊新表。
“哦,那一路順風。”劉贏說完,用手隻是輕輕一拂,那李亞原本還攔在道路中央的身子便被輕飄飄地劃向了一邊。劉贏與田麗兒二人隨即側身而過。
“劉贏!等我飛黃騰達之後,一定會照顧你的!”李亞從背後朝著踏步而去的劉贏叫道。
“那多謝了!”劉贏高聲應道,卻是連頭也不回。
“嘿嘿,我說老表,那小妞不錯啊,怎麼沒見你帶回去過?”一個人年紀輕輕卻是生的獐頭鼠目,一臉猥瑣相,湊到李亞身邊低聲說道。
“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到底哪裏好了!”李亞似是很憤怒地撞開了那個人,重新朝那人群中走了回去。
正在這時,那隨同劉贏一起離開的田麗兒卻是又忽然回過頭來,對著李亞朗聲開口道:“李亞,今天七點鍾恐怕沒有渡輪要來吧?”
方才還喧鬧不堪的七八個人霎時間便是變得沉寂下來。
“哎呀!不可能,不可能,我親自托人買的船票,一切都打聽好了,分明就是今天七點鍾的船嘛!一會就到,一會兒就該到了。”在眾人怔怔的目光注視之下,一個矮胖中年男子趕忙開口說道。
“船票給我看看。”卻是一個衣著華貴的婦人走了過來,對著他張開手,冷冷說道。
那矮胖男子聞言慌忙伸手往自己懷裏又掏了一遍,許久,才又掏出一張硬硬的塑膠船票,遞給那婦人道:“呐,在這兒呢。”
那婦人接過船票低頭一看,可這一看不要緊,那婦人臉色卻是瞬間便是氣的發青,一把伸出手拽過那個矮胖男子的頭發就是一陣劈頭蓋臉地捶打,道:“你個老王八,這明明是二十七號的船票,你今天帶我們來幹嘛?”
那矮胖男子拚命掙脫開來,亦是一臉怒氣,吼道:“難道今天還不是二十七號不成嗎?”
“今天是二十六號!酒席也吃了,親戚朋友也來送了,鑼鼓喧天地趕到了這碼頭邊上,你卻竟然把日子搞錯了!你說你有半錢用處沒有!”那婦人喊道。
“你能!你怎麼不管?”那矮胖男子也吼道。
“我不管?兒子留學的事是我張羅的,平時家裏的生意也是我照看的,整天忙得像掉了頭似的!讓你買張船票你都不知道日期,你說你整天除了吃喝嫖賭,還能做什麼?”那貴婦人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行了,行了,提前一天總也好過過期一天。”一旁的人趕緊也都過來勸慰道。
“一點用也沒有!”那貴婦人又罵道。
“你個潑婦!老子想怎樣就怎樣!再在這撒潑小心老子休了你!”那矮胖男子伸手指道。
話說這兩人乃是夫妻,自然便是李亞的父母雙親了。隻是,這李家裏裏外外向來是這女人當家,這男人平日裏是相當怕著老婆的。不過,今番當著這麼多親朋好友的麵,那女人卻是如此的倒前倒後,數說埋怨,簡直是一點臉麵也不給自己留,這才逼著那矮胖男人說出了這麼一句空前絕後的硬話來。
而那女人正一肚子氣沒發完,聽他要休了自己,更是氣得暴跳如雷,罵道:“我日你個鏟鏟!”一頭便是撞了個滿懷。而那矮胖男人也是正在氣惱之時,更是心中反常的充滿了勇氣,亦是揪過來便打。眾人連忙過來勸解,卻反倒是攪成一團兒,滾成一塊兒,分解不開。
而不遠處,劉贏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回過神之後,拉起那正在兀自幸災樂禍的田麗兒邁步離去。
想不到,這單純善良的田麗兒,竟是還有著這樣一麵。
……
一晃又是兩天過去了。這天早晨,隨著太陽漸漸地升高,天氣也變得溫暖起來,隨風搖曳的樟木子樹葉發出“嘩嘩嘩”的歡快響聲。劉贏現在身上還帶著些傷,這兩天自然也就不往那校園中去了。不過此時他倒是想到學校中看看去,順便也去看看田麗兒,又一夜不見還真挺想她的。
田麗兒班級此節是為體育課,強身健體本是青少年們最重要的作業,可是瀕臨考試的他們卻總是不失時機地將它又變成了一節輕鬆自由的自習課了。
偶爾也有結隊出去打籃球的男生,這自歐洲新傳來的玩意兒,比起其他傳統運動,倒是更加的博得男同學們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