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劉贏又是歎了一口氣,道:“一把火把宗祖祠堂給燒了。”
“什麼?”這次嘎哈番卻是再也把持不住,猛地一下跳起身來,大聲道:“竟然隻是把你流放到那個地方!”
一旁的劉贏見狀禁不住又是一頭黑線,心下道:原來真的有這麼嚴重嗎?連這麼個離經叛道的人物也是不想饒恕我呢。
“呃,呃,怪不得你貴為殿下竟也免不了這牢獄之災,原來是捅了這麼大的一個婁子,恐怕就是女媧娘娘在世,也難以將這窟窿補上嘍。”嘎哈番輕笑一聲,也向後一仰,躺在了軟軟的稻草上麵。
“三十六計走為上吧,跟我一塊兒逃了算了。哦哦,不行不行,你犯了這麼大的事,流放到天山雪嶺怎麼說也有條活路,如此處理想必也是你那老爹花了不少心思弄來的,此番你要是再跑了,那抓住了就必定是個死啊!你不能走,不能走。”嘎哈番連連晃著腦袋道。
劉贏聽聞忽然又坐直身子,猛地抓了一把碎草又扔了出去,道:“不就是一堆又老又朽的爛木頭嗎?剛好一把火燒了算了!值得這麼不依不饒嗎?”
嘎哈番見劉贏這般模樣也是禁不住感到一陣好笑,“哈哈,您倒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觸到了那幫老迂腐最敏感的神經了!其實你說的也是哈,那些排位中又沒有他們的,燒了就燒了唄。哈哈哈哈……”
“喂!劫死囚是什麼罪?”劉贏沒來由的卻是突然問出這句。
“死罪啊。”嘎哈番漫不經心地說完之後,便也是突然觸電般地坐了起來,望著劉贏,又抓起了手中的那一卷黃油皮紙看了看,眉頭皺緊。
“咱們這就行動,打通之後我和你一起走!”劉贏說。
……
黃昏,夕陽紅得好似待嫁姑娘臉上的一團胭脂。九黎寨深處的一處院落內,樹影婆娑。暮色阿果先是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再將桌子上的一壇鯀水老窖重新封好,抱在懷中,緊緊顰著那兩條好看的眉梢,快步朝著房外走了出去。
此時的院子似乎是顯得小了,感覺隻不過是兩三步的功夫,那暮色阿果卻已然是走到了院子的外麵。門口的青石板小路曲徑通幽,向西而去,便是那地牢所在的方位。先前還不知是在哪裏打鼾的大黃狗,此時卻是突然搖著肥碩的身軀慢慢地跑上來,跟在暮色阿果的腳後跟邊,不緩不急。
暮色阿果不知何時,突然即是停下腳步,而後轉過身對著那隻大黃狗輕輕喚道:“狗,狗,這次你不要再跟著我了。”說完返身即去。那大黃狗倒也是聽話,兀自留下蹲在那兒,望著主人漸漸遠去的瘦削背影,伸長著舌頭籲籲哈氣。
這地牢既是關押重罪刑徒的場所,在這寨子之中的位置當然是格外隱蔽,平常日子,那自是極少有人逛到這裏來的。這一路上,暮色阿果急急而行,懷中抱著的一壇老酒,也隨著暮色阿果的行走不時發出“哐哐”的顛簸之聲。路上靜得出奇,除此之外也就僅僅隻剩下暮色阿果那略微急促的喘息聲了。
“到了。”暮色阿果在心裏輕道一聲,隨即便是緊了緊臉上的肌肉,露出一圈甜美的笑容,快步走了過去。
畢竟事先打過了招呼,也不見得有什麼人阻攔,暮色阿果便是隨著一個獄卒拾級而下,來到了這地牢深處。
“阿果小姐來了呀,在下和兄弟們可都是等著您的這一碗酒呢!哈哈哈哈!”那康和見著暮色阿果懷中抱著一壇酒水走下階梯,禁不住心意暢快,哈哈大笑。其他眾人見狀也禁不住圍了過來,對著暮色阿果打揖問好。
暮色阿果在這寨子中向來是開朗活潑,又因為身份尊貴少了平常兒女的勞作之累,閑來無事自然便是東逛逛,西晃晃,長此以往,寨子之中的人們大多也被她混得大熟,以至於甚至是這地牢之中的守衛倒也被她認得了大半。
暮色阿果徑直走到那石室裏麵的一所屋子,“咚”地一聲將那一壇鯀水老窖撂在中間的桌子上,笑靨如花,轉身對著眾人道:“這可是我以前好不容易向著大王討了來的,平日裏也隻舍得在菜肴裏稍微放上一些作調味劑用,今天倒是都便宜你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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