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珊本不想多管閑事的,但卻聽見為首的混混說了句:

“你這臉上這麼大一塊胎記,嚇著我了,兄弟們,往死裏打。”

臉上?胎記?

鄭珊馬上就抓取了關鍵詞。

她掀開馬車簾,瞥了一眼那人,試圖看清他臉上的胎記。

黑紅黑紅的胎記遍布了半張臉,從眼睛到嘴巴,看著著實可怖。

鄭珊:就是他!

“停車,救人!”

此刻鄭珊也顧不得上什麼了,等馬車停穩了,就要下車。

陳修言雖然搞不懂他要幹什麼,但見她這麼著急忙慌的,生怕她磕了摔了。

“你別急,我讓莫傷去救。”

話音剛落,莫傷就不知道從哪裏出現,飛起一腳,就把為首的混混踹飛了。

剩下幾人見此情此景,愣在原地,想上又不敢上的樣子。

莫傷沒有猶豫,把他們都打得趴在地上。

這些都是普通混混,欺軟怕硬,見莫傷惹不起,一個接一個地跑了。

鄭珊這時才下馬車,扶起地上的人。

“你沒事吧。”

孔柏鬆輕輕彈走身上的灰塵,向鄭珊道謝,“多謝這位夫人。”

鄭珊看向眼前的人,雖然黑紅色的胎記遮住了半張臉,眼底的感激之情卻不減。

他一直低著頭,不想嚇到鄭珊,腰杆卻挺得筆直。

“娘親,你救下哥哥了嗎?”

陳子畫從馬車上跳下來,走近。

幾乎是本能地,孔柏鬆往後退了幾步。

“哥哥,你還好嗎?”陳子畫小臉湊上去,入目是孔柏鬆的臉。

陳子畫倒吸一口涼氣,有些害怕地握住鄭珊的手。

孔柏鬆見狀,麵上閃過一絲愧疚,把臉往旁邊撇了撇。

鄭珊輕輕捏了捏女兒的手,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頭。

“跟哥哥問好。”

陳子畫這才慢慢緩過神來,娘親告訴過她,不能以貌取人,而且麵前的這個哥哥,隻是臉上長了胎記而已。

“哥哥下午好,剛剛是小畫失禮了。”

陳子畫往前邁了一步,略帶著幾分歉意。

孔柏鬆有些詫異,內心拂過一陣久違的溫暖。

因為這個胎記,他已經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白眼了。

可是眼前的這對母女,非但沒有被自己嚇到,還頻頻對自己釋放出善意。

“你吃飯了嗎?要不……去我家吃點填填肚子?”鄭珊向他發出邀請。

但孔柏鬆婉拒了。

無功不受祿。

況且,眼前的這位夫人還救了自己,那他更不能接受她的饋贈了。

“那哥哥,你叫什麼呀?小畫以後能不能來找你?”

陳子畫接收到娘給自己釋放的信號,開口問道。

“孔柏鬆,家就住在這條巷的巷尾。”

目的達成的鄭珊自然是滿意地回了家。

她記得,在原書中,孔柏鬆就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

從小父母雙亡,因為臉上的胎記不受人待見,但是他仍憑借著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上金鑾殿,入朝為官。

孔柏鬆可算是一股清流,兩袖清風,寧死不屈。

鄭珊記得,當初孔柏鬆還抓了許多陳子秦的把柄。

不過現在嘛……

鄭珊也算是有恩於他,孔柏鬆向來有恩必報,希望將來有一天他能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