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角羽城府尹慌裏慌張的跑進了北啼苑圍場,剛進門腳步一亂摔倒在地又連忙爬起來拿著地上的帽子拍了拍塵土,邊跑邊跑著身上塵土,跪在南皇營帳外高聲喊到“臣,角羽城府尹有急事求見陛下!”說罷重重的磕在地上,又說道“臣有罪,求陛下降罪!”
高峰手拿浮塵在府尹麵前扇了一下,捏著他的公鴨嗓說道“府尹大人這是何故?陛下宣府尹大人進帳講話。”
“謝,高公公”說這,府尹跪在地上跟在高峰身後,爬進南皇營帳。
府尹剛爬進營帳直直磕頭說道“陛下,臣有罪,臣手下一個村落五十餘人一夜之間被人全滅,歹人一把火燒了個幹淨,屍骨無存,求陛下降罪。”
南皇震驚的一時說不出話,又問了一句道“你說什麼?”
“角羽城城外一處村落五十餘口一夜之間被人滅口,屍橫遍野。”
南皇坐直的身子瞬間癱軟在龍椅上“一夜之間,滅了一個村落”說著顫抖的抬起手,高峰連忙搭上南皇的手,南皇顫抖的手握緊高峰的手腕,表情略顯驚慌的看著高峰。
此時角羽城中兩匹快馬在集市上狂奔,不時說著“讓讓!讓讓!”
後麵一匹馬緊追不舍“主子!冷靜點!主子!”
街頭突然出現一頂轎子,楚離勒住韁繩,馬長鳴嘶吼一聲,前蹄翹起,而後落在地上不安的在地上打轉,楚離雙腿夾緊馬肚子一手握緊韁繩一手輕輕撫摸著馬匹。
阿月心驚膽戰的扶住跳下馬的楚離,楚離輕輕撫摸馬匹安慰著它。
阿月看向轎子裏的人,方才因楚離的馬受驚,抬轎子的四人紛紛撒手四處逃散,轎中之人被摔的夠嗆,轎旁有個隨從,緊張的掀開轎簾問道“公子你沒事吧?”
轎內的少年扶著轎子緩緩走了出來,隨從見狀扶住少年指著楚離主仆說道“我家公子要是有什麼事耽誤今日演出你們賠得起嗎!”
阿月一聽便來氣,上前一步同隨從對質道“你們公子,若是我家主子有什麼事,你們都得陪葬!”
阿月是真正上過戰場之人身上的戾氣非尋常侍衛所能相比的,少年雖然心中膽怯但看著自家公子不願示弱同阿月繼續對質著。
楚離拉過阿月賠禮道“抱歉,讓公子受到驚嚇,多有得罪”
“無妨,小四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走吧。”
楚離聽著少年開口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眼前的少年,方才並未仔細看,直到現在楚離才發現眼前這個少年和自己記憶中的文辭太像了,無論是從舉止談吐隻是身上的氣質卻像另一個人——杜雨。
“你……不可能!阿辭已經……你是……”楚離心中雜亂的握緊少年的手“是不是你?小雨……”
少年眼中厭惡的看著眼前的人,抽出自己的手抬手朝楚離臉上打了一巴掌,冷笑道“公子這種搭話的方式未免有些過時了!”
楚離臉上瞬間紅起呆呆的愣在那,是了,自己又認錯了。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少年又說道“公子世間人有千萬,想必公子認錯之人定是心中所念之人。”